侧颈划了一剑——毕竟他并不多么擅战斗，如果不能抢占先机……那将变得相当糟糕。

    但后果远比他想的还更糟糕。

    最初洛基只以为这是个被制造来的幻影，是他心恐惧的真实写照。这让他到十分羞耻，甚至也有些愤怒。但二皇始终没把他当真。

    是啊，他怎么可能把他当真？

    他洛基怎么可能真的落到如此地步？

    所以当那亡灵以手接住洛基的匕首、并借此抓住了诡计之神的拳以后……年轻的阿斯加德王才真的到了畏惧。

    ……啊，那是说不上来的觉…洛基无法猜到接来会发生什么……但当他被那只冰冷的、糙的手抓住后……仿佛有更多的绝望、更多的愤怒、更多的失望……与更多的厌恶，自那亡灵上传递了过来。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看不清事实，总是这样缺少直面真相的勇气……”

    “……分不清哪些才是得去珍惜的人。”

    亡灵的声音十分沙哑，仿佛已经疲力尽、仿佛已经喊哑了嗓。

    这熟悉的声线伴随着约顿海姆的幽风一齐了洛基的骨，让谎言之神不自禁的微微颤抖。

    他依旧不清楚接来会发生什么。但此时他已能觉得到——他察觉到了，对方并不是什么幻想，对方、对方-

    洛基到了恐怖。他拒绝猜想对方究竟是什么，他不肯承认自己心中最先冒来的念。

    “如此愚蠢又如此贪婪……所以我们才会毁了这一切。”

    亡灵的声音低而扭曲，好似着莫大的恶意，可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已死过一次的邪神看着约顿海姆的二皇，他看着这年轻的、天真的、尚未经历真正绝望，也还没真的选择的蠢货。

    “所以我才失去了这一切。”

    接着洛基前一空，令人窒息的黑暗包裹住他，很快他就失去了意识。

    ……

    …………

    ………………

    阿斯加德的第二皇安静地走上通向他父亲寝的台阶。洛基的脸上没什么表，他此时竟真的相当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