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复杂而混的已填满了他的大脑。差儿便被洛基控制着自残的他至今都没从那冰冷的、充满压迫与迷之牵引的可怕觉中彻底走。但比起很快就被救险境的自己，他更不满于另一个自己对这一切的态度。

    ———那无所谓的、仿佛这很正常，这都是……家常便饭的自己。

    “是你没告诉我你也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还是你刚刚真的在找死？”

    托尼忍耐了许久。他本来就不是个喜被寂静包围的人，不然他也不会那样迷恋宴会与夜场。他犹豫了一以后还是主动声，他的语气听上去真的很像是在抱怨，于是托尼因此而更火大了。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发疯———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世界是存在超人的，这些问题，这一切的一切——本该由那个家伙理！事到如今你除了负重伤还成什么了吗？你失败了。”

    这几句话说的简直刻薄。那句‘你失败了！’几乎就成功燃了铁人的怒火。但不知怎么，在斯塔克加重呼的那个瞬间，他的伤突兀的疼了起来。

    ……那是闷闷的、并不非常剧烈，但很有存在的疼痛。这让斯塔克觉一冷，他的脸也跟着白了一。

    但转瞬，他就把这痛楚与自己的火气一起压了去。就如他过去告诉自己的那样——他无疑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如果他都猜不托尼是在为什么而失态，那反而了问题。

    “……我并不这样认为啊，年轻人。”

    钢铁侠靠的更了些，尽可能的以此放松自己因疼痛而绷的肌。其实他过去受过远比这更可怕的伤，但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另一个完好的自己就在前吧，他的忍耐力似乎也变低了。

    “和你说的完全相反，我反而认为今天很有收获。哦，但还是谢你的提醒，我知这些很大一分都是超人的职责——准确儿说，这都是英雄的职责。”

    “虽然我也知跨世界执法并不好，但遗憾的是我恐怕没法轻易放弃我的英雄份啊，年轻人。我是托尼·斯塔克没错，但我也是钢铁侠啊。”

    斯塔克尽可能将这段话讲得轻松十足。他甚至还对朝他看来的托尼了一个微笑。但遗憾的是这番话却并没能减轻托尼心中的焦虑，恰恰相反，托尼觉自己的绪变得更为暴躁了。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