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阮沅像没骨一样腻在阮荀怀里，爸爸上香香的，他勾着阮荀的衣领上的扣玩，好喜爸爸，他闷闷地偷笑，“嘿嘿。”

    “沅沅又撒咯。”阮荀低亲他绵绵的脸，得像豆腐似的，用手戳一都会红印，“晚上吃饱了吗，我看你都没吃什么，用不用我去给你拿什么？”

    “不！不要……”竟是一刻都不愿意离了，小幅度地摇，抱着阮荀不肯松手，“我不饿……爸爸要陪着我。”

    “行，陪着我的宝贝。”阮荀被他那副憨的样逗笑了，“饿的话一定要说噢，对不好。”

    “嗯嗯。”阮沅听话地，阮荀又问了他一些学校的事，他挑了些好的说了，居然也是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其实他也有好多好多想问阮荀的……

    “爸爸可以陪我睡嘛，我想和你睡。”趴在阮荀上撒，他好久没和爸爸一起睡觉啦，南方的冬季室仿佛比室外还要冷，冷天他们也都是挤在一张床上睡的。

    “好噢，今晚陪我的宝贝。”阮荀了一把阮沅的发，“爸爸给你去拿睡衣，沅沅先去洗澡好不好呀。”

    阮荀怕他不会用，还替他先放好了浴缸的，等阮沅了浴室才离开。

    阮沅坐在浴缸里发呆，像梦一样，他抱着膝盖，他终于见到阮荀了，不是之前梦里虚幻不可捉摸的，是真正可以碰的。爸爸还像之前那样，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他绪又开始低落。

    “沅沅？”阮荀在外面叫了几声，阮沅没有应，有些担心，“我来了？”

    “唔，爸爸？”阮沅听到开门声才抬，睛似是被汽蒸得通红，趴在浴缸旁，“怎么了呀？”

    阮荀松了气，只是说给他拿了睡衣，可能会有些大，因为是从他衣柜里拿的。

    “我洗好啦。”撑在浴缸边上，等着阮荀来帮他，像小时候过无数次那样。

    浴室的光更亮一些，阮沅白肤上那些还未好彻底的伤，还有各疤痕都看得更加清晰，阮荀颤着手，摸上了阮沅背上那些结了痂的鞭痕。

    他的宝宝，那么怕疼的宝宝，去打针都害怕得闭但又乖巧忍泪的宝宝，为什么要遭这罪，那个时候他有多害怕，阮荀不敢再想，只是更加定了要把阮沅留在自己边的想法。

    “沅沅。”目光落在阮沅前挂着的铃铛，这是一个穿透的伤，“爸爸帮你取来好不好。”

    “好。”他没有想别的，不担心那些可能到来的惩罚，只是因为他相信阮荀，他抬起让阮荀更好动作一些。

    阮荀的手指一直在颤，碰到的尖的时候阮沅小声呜咽了一声，把靠在阮荀肩上，并不是痛，但是很奇怪……

    “不怕，沅沅不怕噢。”阮荀抱着阮沅拍背，“就一会儿哦，我会快一。”

    确实很快，可能只有几秒钟，呼之间，那个曾经让他痛苦过一段时间的银环就离开了他的，被阮荀放在洗手台上。

    “爸爸。”阮沅像小狗一样，很兴地叫他，抱着阮荀，黏黏糊糊地亲他的脸。

    “沅沅好乖。”阮荀温柔地笑，让阮阮抱了会儿，怕他冒还是给他穿上自己的睡衣，看着阮阮伸开手让他衣袖的乖巧模样，又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