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的记忆并不多，他只记得一向被他视为亲弟弟的少年闯他的房间中，骤然变得惊恐的神，再往后……记忆就断了层，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置于一望无际的海洋。

    他究竟是怎么落海的，他已经一记忆都没有。

    陆珩轻轻地叹气，人鱼锐的察觉到他的绪变化，双手攀着冲浪板，抬好奇的看着他，然后用极不标准的话音开，“甘霖凉！”

    陆珩：？？？

    虎鲸教给人鱼的。

    “fuck！”虎鲸发音及其标准。

    人鱼歪看着虎鲸，“发……发……”

    “fuck！”虎鲸又重复一遍。

    人鱼很聪明，他学会了。“fuck！”

    “fuck you！”虎鲸延伸了难度。

    “这是什么意思？”人鱼不解。

    “人类经常说的，应该是打招呼。”虎鲸一本正经的解释。

    人鱼，游到陆珩边，陆珩显然还没从那句“甘霖凉”里回过神来，又见人鱼抬看着他。

    人鱼：“fuck you！”

    陆珩:……

    人鱼见陆珩不理他，又开：“甘霖凉！Fuck you！”

    陆珩盯着人鱼一会儿，冷淡开：“fuck you。”

    人鱼开心极了，尾跃海面，尾尖儿戳了戳陆珩的腰。

    人鱼的双都弯起来，像蓝的小月牙，比起他吓退虎鲸时的声音，他的笑声也很好听。

    但陆珩不明白，他被骂为什么这么开心，反正陆珩被他骂的开心不起来。

    “你很可。”虎鲸教了第二句，这是人类看见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鱼在心底默念一遍。

    “大概是夸我很壮。”虎鲸炫耀似的翻一，他是虎鲸群里最壮的。

    人鱼，又游到陆珩边。

    “fuck you，你很可。”人鱼朝陆珩伸手。

    陆珩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夸奖，特别是前面还加了一句fuck you。

    陆珩的拒绝让人鱼有些失落，他的宝贝不太黏人，隔白白养的小就很黏他。

    陆珩也看见了人鱼低落的神，他愣了一，不太能理解人鱼是不是会因为自己不去牵他的手而伤心，鱼类的应该是很淡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