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的桌上敲了敲，三人齐齐抬起来看着他。

    “是你？”胖神倒是不错，事隔一个多月立就把他认了来。

    苏岑也不客，直接落座在空着的那侧，盯着那胖，问：“你声声说恶鬼作案，怎么，你见过？”

    胖憨憨一笑，“我要是见过还能在这吗？不过呀──”胖招招手，几个人把低去，只有苏岑不为所动，看见胖指着贡院压低声音：“这里面，真的死过人。”

    苏岑迎着日看了看不远的贡院，林老题的那几个大字在日光熠熠生辉，多少人苦读一生就为了来到这里金榜题名，不久前他还在里面奋笔疾书，如今早已人走茶凉，院门闭，由着众人去揣度窥探。

    “你别不信，”胖看着苏岑飘忽的神只当是他没当回事，抬手叫了卖糖的老伯过来，把人往前一拉，指着苏岑：“你告诉他，这里面是不是死过人。”

    老伯不好意思地赔着笑，苏岑倒是从贡院门收回了目光，冲着老伯一笑，“您知什么就说什么。”

    老伯叹了气，：“十几年前确实是有这么个人，从那门里去之后就没再来啊。”

    “没再来？”苏岑皱眉，“十几年前的事您能记得清楚？”

    “他从我这里喝过糖去的，多给了银，我一直等着他来把银还给他，结果直到那扇门关了他都没能从里面来。”

    “人肯定是死在里面了，化成了厉鬼，专挑中的人手，”胖右手端起了碗想喝糖，皱了皱眉，又换了左手，一气喝完了才接着：“当初让你烧纸吧，你不听，看看，如今恶鬼来行凶了，也不知一个会是谁？”

    “胳膊伤了？”苏岑尖，一就看了那个换碗的动作。

    “老病了，小时候爬树摔的，一到要雨就酸。”胖不甚在意地扭了扭胳膊，冲苏岑一笑。

    苏岑抬看了看天，湛蓝如洗，全然没有要雨的样，不由皱了皱眉，收了目光问：“你们现在还过去烧纸吗？”

    “现在还烧什么啊？我们又没中，厉鬼找不上我们。”其中一个人回。

    “没中？”苏岑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你们家是京中的？既然没中怎么还待在这儿？”

    “京中繁华啊，”一个人啧啧两声，“也不知一次来是什么时候，来一趟不容易，能多待几天是几天吧。”

    “三年之后又是会试，几位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