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皱眉，说来这人他认识，正是当日在贡院怒斥胖的那个瘦。

    “死者吴清，二甲士，与凶手自同一个县，两人关系素来恶，好多人都看见会试当日吴清大广众之辱骂淼，”宋建成惊堂木一拍，怒斥淼：“所以你就怀恨在心，事后杀了他，是不是？！”

    淼吓得全都抖了一抖，被在地上失声否认：“不是我……我没有杀他……”

    尸全上除了脚踝上一勒痕，再只有脖上一刀伤。苏岑蹲去仔细打量，刀痕位于脖颈左侧，前浅后，低，符合人被吊起来后割颈的特征。一刀割断了命脉，跟之前那几个死者上的伤如一辙。

    尸脚上索痕呈青紫，说明人被吊上去时还活着，尸没有再移动过的特征，诚如宋建成所言，胖家里应该就是命案现场。

    这胖得睡成什么样，有人在他家里杀人都醒不了？

    宋建成问：“这倒挂杀人的方式苏才有没有觉熟悉？”

    苏岑把白布盖回去，站起来，抿了抿：“杀猪……”

    “他家里世代屠，现场留的那把剔骨刀也是屠专用的。人群中大肆宣扬鬼神言论，胳膊上有伤，这些可都是你帮我们推断来的。”

    苏岑回看了一胖，袖被人掀起来，胳膊上果然有一伤。

    “我这是摔的！我昨夜刚摔的！”胖又要挣扎着起来，又被人了回去。

    “还敢狡辩！”宋建成随手抄起一支令签，苏岑手疾，急：“宋大人，此案还有疑，再容我问一问。”

    宋建成瞪了苏岑一，最后终是不耐烦地扔了手中的令签。

    铁板钉钉的案，一小还能翻什么儿来不成？

    苏岑在胖面前蹲，问：“你胳膊到底是怎么伤的？昨日不是还跟我说是小时候爬树摔的吗？”

    胖呼哧呼哧着气，“爬树摔的不假，可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摔伤了也是真的。”

    “有人推你？”苏岑急问，“谁推的？”

    “……雨太大了，没看见。”

    苏岑皱了皱眉，接着问：“那你昨夜听见什么动静没有？有人在你家里杀人你就一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