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演来，非得这么钝刀割似的耗着他，人都快给耗了。

    心里百转千回，最后的还是：“那他伤的重吗？”

    祁林只：“你自己去看吧。”

    一寝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药味，夹杂在若有若无的檀香之间，一闻就觉着苦。

    苏岑心没由来快了几分，疾走几步，直到看到里面的人才觉得一颗心回到了肚里。

    那人赤|膊上躺在床上，一纱布从左腋横亘到右肩，隐约还可以看见层层纱布黯淡了的血迹。

    确实伤的不轻。

    人倒是还神，见他过来邃的里有了笑意，张开胳膊：“来。”

    苏岑暗骂了一句“祸害遗千年”，接着又骂了自己一句“息”，然后就没息地脱鞋上榻，把自己送了祸害怀里。

    人们都识趣地退去，祁林往香炉里又添了两块香料，只听李释沉声：“熄了吧。”

    祁林像是难以置信，回征询似的又问了一遍：“爷？”

    李释看着怀里的人漫不经心回：“以后煦在的时候都不必香了。”

    祁林微微一愣，颔首后转退。

    苏岑枕着李释臂弯，靠在人怀里，闭着睛一呼一间都是那檀香味，从未有过的心安。

    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人在他这里到底占着什么分量，不想想也不敢想，但此时此刻，他靠在这人怀里，有些念便如雨后笋一般不停地往外冒。

    李释就是他心里那座安城，他趿趿半生而来，窥一貌而妄求始终，若有一日这城塌了，他就只能漂泊各，再无安立命之地。

    李释见人不声不响就趴在他前，勾勾把人抬起来，“委屈了？”

    苏岑想了想，认真，“嗯，委屈了。”

    他絮絮叨叨地开始说，把这些天听到的看到的都说了一遍，上到朝里有人对他针锋相对，到邻居张大人家的狗夜里总叫，各零狗碎，想起什么说什么。

    说一会儿就抬看看前的人，在那双沉眸里转一圈，埋去再继续说。

    他从来不知自己有那么多话能说，一旦开了，就关不住闸门了。

    李释一只手在他后脖颈上轻轻着，耐心听他说完，最后笑：“煦，别怕。”

    心里一顿然，原来他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