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心暗暗一动：“幸得大人和陈大人这样的人才推得大周刑律日益完善，只是您与陈大人都居要职，什么样的案还得你们亲自？”

    那人立时松了一气，把折放桌上笑：“扬州那边过来的，三天两就送上来一封，都是一样的东西，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苏岑搬了一沓案过来，又把那人刚放的折拿起来翻了翻，随手放在

    那陈光禄后来的致仕以及失踪会不会也跟这个案有关？

    苏岑捂着脑袋被打了个趔趄，急急回过来追问：“就一件，陆家庄那个案，张大人还有印象吗？”

    “张大人，张大人……”苏岑急忙上前拽住张君袖，“最后一个问题，陈光禄陈大人致仕之后去了哪里？”

    张君停了步，凝眉看了他良久，最后幽幽叹了气，“你跟他可真像。”

    张君一梗脖：“没有。”

井里张着胳膊，单后翘，前倾，其名曰——鸟伸。

    苏岑轻咳一声，那人立即噤了声，面窘叫了一声“苏大人”。

    张君在苏岑肩上拍了拍，才背着手慢慢了后殿，叹一声：“太像了啊。”

    看着张君看似随意、实则逃也似的了自己书房，苏岑站在原地凝眉沉思，这个案果然有问题。

    第60章 死劾

    张君一掌拍在苏岑后脑勺上，“浑小又想我话，整本《陈氏刑律》都在你手上，老师破过什么案你不清楚？”

    “我们这些人这辈也就这样了，可你还年轻，新科状元，又有人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不要拘泥在一个地方，要往前看。”

    谁家的鸟这个伸法早从树上掉去摔死了。

    苏岑边想边了后殿，这个时辰已经有人到了，将各地上报的案分门别类归纳好，苏岑去时正听见有人抱怨：“一个案接连上了三四封了，真是里撒盐──闲得疼，就不能谅谅我们这些在京中的，每日给他们实这些案得费多少心思。”

    苏岑单脚撑地边晃边：“那你们都破过什么稀奇古怪的案？”装作凝眉一忖，问：“有没有什么怪力神、怪作祟之类新奇好玩的？”

    一提到陆家庄张君神就变了，再后来他说到伥鬼和山神娘娘时张君脸上那一瞬间恐惧的神几乎无从隐藏，他明显记得那个案，却又因为什么原因不愿开。在那个村里到底有什么是让见惯了穷山恶的张大人也心生厉寒的？

    张君对这番恭维很是受用，换了个猛虎掏心，回：“你不懂，那时举国忙着打仗，人才凋敝，好多案地方办不了都成了疑案悬案，但立国就得立威，案不能不破，就只能从朝中派人去。”

    “就陆小六尸失踪被村民说是让山神娘娘勾去了伥鬼那个。”

    张君边边：“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弱，天天坐个衙都能坐一病来。想当年，我们跟着老师跋山涉，什么穷山恶没见过，啧啧，就你这小胳膊小的，估计一看见就了。”

    所以呢？人到底去了哪儿啊？

    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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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君里眸光一动，收了动作边往回走边：“没印象，什么伥鬼，什么娘娘，没听说过。”

    京半年苏岑也懂了不少人世故，轻轻一笑问：“哪里的案这么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