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大人想的周到。”

    “不敢当，”苏岑笑：“在苏岑，时任大理寺正兼司经局洗，受王爷之命前来调查扬州驿凶案，还望封大人多多关照。”

    “苏大人言重了，关照之词实不敢当。”封一鸣话里客气，面上却全无谦卑之意。虽说他与苏岑同为从五品，但京官和地方官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更何况苏岑还是李释指派来查案的，理应封一鸣一级，封一鸣见了苏岑应该见礼。但封一鸣权当不知这回事，自顾自落座来，继续：“但我的境想必苏大人也清楚，我如今被薛直他们严密监视，一举一动他们都了如指掌，只怕也不能帮上苏大人什么忙了。”

    苏岑心你不给我添就谢天谢地了，给人斟了一杯茶递过去，也不再假客，直言：“那就说说案吧。”

    封一鸣皱着眉活动了几手腕，不耐烦：“我折里不是都说了吗？”

    苏岑心里翻了个白，你说的那跟打哑迷似的，谁能看得懂？耐着：“驿死的那些都是私盐贩吧？所以是谁要杀他们？盐商还是……官府？”

    封一鸣挑眉看着苏岑：“若是官府呢？你想怎么办？”

    苏岑微微皱眉，不自觉地抿起了。若真是官府的，他还真不能拿那些人怎么样。贩卖私盐是犯法，虽然官府没走正当审理渠，但坐实了多也就是罚几个月俸禄，对他们而言本无足轻重。

    封一鸣轻轻一笑，：“不是官府，但也不是盐商，杀他们的应该是帮训练有素的刺客，手法练，一刀毙命。而且死的那些不是面的小喽喽，而是些走私私盐的大贩，每个人手上都有无数条暗线，他们一死底的人拿不到盐自然就散了。那些刺客认人很准，应该有人专门给他们提供报。”

    苏岑凝眉一想：“暗门？”

    当初一接这个案他就隐约觉到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总觉得有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不只在扬州，甚至及京城。

    封一鸣笑了笑，说不是自嘲还是失落，“他连暗门都告诉你了。”

    苏岑没理会话里的几重意思，接着：“生门求财，杜门为官，惊门负责暗杀，所以暗门果然在官盐私盐之争里了一脚，扬州城的果然不浅。”

    封一鸣：“薛直那帮人不过就是一群闻着铜臭而动的苍蝇，暗门还看不上他们。他们原本就是拿了盐商的钱帮着打击一私盐贩，后来看着事闹大了怕引火烧，这才不得不封锁消息，跟着收拾烂摊。真正跟暗门勾结的，应该还是盐商里的人。”

    “盐商……”苏岑一忖，“汪家和贾家？”

    “打听的清楚嘛，”封一鸣，“不过最需要注意的是一个叫何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