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蝶令》？”卿尘微微一愣

    卿尘换了一衣裳，掩面的纱巾也已去了，面如玉，清丽脱俗，确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之貌。

    有小厮敲门送茶来，卿尘起为苏岑斟一杯送到面前，“公如此好的才学为何不去参加科考啊？”

    “扬州盐商贾家，”苏岑微微一顿，盯着卿尘：“姑娘可曾听说过？”

    卿尘捋了半天才算捋明白，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楼那位二公好相与吗？”

    卿尘微微一笑：“公是北方人？”

    转而又摇摇，“不对啊，我表姑母明明跟我说贾家只有一个儿的，你们怎么都称呼他二公啊？”

    话刚说完苏岑便从卿尘里看那么鄙夷。估计现在在她看来自己就是个不务正业荒废度日的纨绔弟。苏岑一不二不休，一把拉过姑娘的纤纤细手，凑到鼻闻了闻，笑：“卿尘姑娘你好香啊，等我以后有了钱就把你赎来，你就给我个妾氏吧，也不用再这样抛面了。”

    苏岑抬步来，冲人微微施了个礼。

    苏岑假装没看见，挠挠不好意思：“实不相瞒，贾家的老爷是我表姑母的亲娘舅，辈分我该唤他一声表舅公，但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到扬州来，敢问姑娘这贾家在扬州城的名声好不好？你看贾老爷能认我这个甥孙儿吗？”

    “牡丹死，鬼也风嘛，”苏岑又待去拉人，奈何被卿尘抢先一步站了起来。

    “当官有什么好的？”苏岑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绕杯沿画着圈儿，“那么多规矩，这不许那不许，见了谁都得行礼。我不想官，听说表舅公在扬州生意的很大，我就想问他要间铺当个甩手掌柜，以后该吃吃该喝喝，该逛楼还能逛楼。”

，苏岑只能着推开门。

    “哦？”卿尘挑了挑眉，“不知是哪门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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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啊奈何。

    苏岑一副意兴阑珊的样，末了也只能摆摆手，“《咏蝶令》会吗？那请姑娘弹一曲《咏蝶令》吧。”

    苏岑作恍然大悟状：“难怪。”

    苏岑座，不由叹：“都说‘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不曾想这南方的佳人亦不逊。”

    卿尘起摘了墙上琵琶，福一福：“公请用茶，卿尘愿为公弹奏一曲助兴，不知公想听什么？”

    “贾家？”卿尘微微眯了眯，里的怀疑一闪而过。

    卿尘摇了摇：“本来是还有一位大公的，才华样貌皆众，只是几年前一场大病人就没了，如今贾家确实只剩了这一个儿。”

    “可不是，”苏岑字正腔圆地讲着官话，不带一嚅喏音，“我家里世代经商，不曾想到了我这一辈家中落，我是过来投奔亲戚的。”

    一异香扑鼻而至，像是某香又混杂着甘醇香，让人不由神一振。

    “楼那位二公……”苏岑一想，不由一惊：“你是说楼那个就是我那位小叔？！”

    卿尘耗尽平生素养没把人推去，只用力把手了回来，冷冷一笑：“都‘女儿香里销骨’，我这香可是夺命香，公不怕在我这里削断骨吗？”

    苏岑没理会别人还在绕他那些关系，继续：“但听说我这表舅公家里还有一个小叔，跟我年纪相仿，也不知好不好相。”

    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