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我讨公，那伤的若是祁林，我当如何？”

    苏岑后背发凉，许久不曾于与这人对着，他都快忘了这人当初的冷漠寡，真要要他命也不过手指的事。

    “凡事讲究一个心甘愿，既然曲伶儿没发话，那就是自愿受了，不用你帮他。”

    “我的墨了，”李释摆摆手，“你退吧，让祁林来。”

    苏岑立在原地许久没动，纠结再三，还是收了服了，拿起那方墨锭小心翼翼问：“还是我来，行吗？”

    李释没抬，苏岑就当他默许了，挽起袖一心一意研磨，再不多话。

    再研来的墨均细黑，纸笔不胶，直到三更天李释批完了所有的折，也没再变故。

    李释收了笔，抬看了看前人，温顺和恭，还没好利落又站了一夜，手没停过，腕想必也酸了。

    看着好似乖巧了、圆了，他却知这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解决了国事再来协调家事，李释张开胳膊冲人：“来。”

    苏岑自然而然落座在人前，不逢迎不埋怨，低敛着眉目一副予舍予求的样。

    李释叹了气，明皇好当，清君难为，了那副尖细，：“罚俸一月，行了吧？”

    苏岑抬眸，他自然知李释是给他个台阶，此时就该激涕零领旨谢恩，奈何苏大人天生一反骨，伸两个手指得寸尺：“两个月。”

    李释笑着妥协，所谓罚俸，祁林住在兴庆，既无嗜好，又无亲眷，不拿俸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本无足轻重。

    但人就得惯着，一颗甜枣换来怀里的人宽了心顺了气，又活过来了，明眸善睐，又成了白日里那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一会儿白日里那个盐商诈，一会儿又说衙门里的书吏字写的难看，李释却知，这人一害怕就说个不停，伴君如伴虎，方才还是吓着了。

    李释不轻不重给人着腕，苏岑受用的很。研墨也是门技巧，墨要端直，手要悬空，力要均匀，缓不得，急不得，他当初讲究，嫌小厮磨的不好自己动手，边磨边试，练就了一门手艺，可真要是站着磨一晚上墨，哪怕是边偷懒边，手也得酸。

    李释找准他腕上几轻轻地，又酸又麻，舒无比。

    苏岑在人角亲了亲，眉目，带着那么讨好，刺收起来了，化成了一腔。

    老狐狸眯了眯，神一瞬就变了。

    两人拦腰抱起，不费两步就送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