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这地方除了你，贵府上还有谁知？”

    家结结回：“大、大夫人也知……”

    “你家老爷和大夫人对你倒是信任有加，”苏岑细细琢磨了片刻，“最后一个问题，案发当日——也就是昨天，你在哪？”

    “我……”家吞吐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反驳，“不是我！老爷不是我害的，我没杀他！”

    “我一开始就在纳闷，昨天御前行刺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又有随玉佩那么显的证，照常理昨天尸源就该找到了，你们怎么会拖到今天才报官，”苏岑抬看了家一，“所以是你跟你们大夫人勾结，杀害你家老爷，同时了人们不让报官，就是为了私吞这批明吧？你一再拦着我不想让我发现这里，是因为你知这些东西都是墓里的，被发现了是要充公的，不然你大可以大摇大摆拿来，徐有怀已经死了，他的财自然会落到几位夫人手里，到时候她们说不定还能多分你一些遣散费。”

    家在苏岑的步步死死咬住了后槽牙，面狰狞地搐着，猛地抬起来，里的凶光暴无遗。

    猛地一推后的机关，暗门立即关闭，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袖底悄然来，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把这人杀了，把门一关，没人能找到这里。

    “如果是我就不会这傻事，”苏岑毫不在意地一笑，“我提醒你一句，如今府上可全都是大理寺的人，我是宁王钦彻查这件事的朝廷命官，他们若是一会儿没看到我去，你猜我值不值得让他们掘地三尺？”

    像是响应苏岑的说法，院里适时传来了几声呼声，想是那个书吏看他久久未归，已经找了过来。

    家双一，登时跪倒在地，一时再也难以自持，涕泪横：“我确实……确实昨天就知我家老爷死了……我跟他去看祭天仪仗，当时人太多了，我们走散了，再后来就看到他烧起来了……火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他怎么就烧起来了，我就是……就是想到老爷已经死了，那我的卖契就到了大夫人手里，府上倒腾明的事儿二夫人三夫人都不知，我要是能讨好大夫人，说不定她就能把卖契还给我，还我自由之。”

    “大人，大人明查，老爷真的不是我杀的，”家膝行过去抱住苏岑的大，满面鼻涕泪都蹭到了苏岑的白衫上。

    苏岑微微皱了皱眉，书吏已经找到了门外，一声声“大人”隔着一墙清晰可闻。

    苏岑敲了敲墙，“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