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了，”伙计抬了抬，看着苏岑不像要买东西的，直接：“昨天烧死的那个就是我家掌柜，若是有什么东西要退要换我不了主，现在也没人能主了，您就当吃个哑亏，认了吧。”

    这伙计想必也知自家铺什么德行，一副见怪不怪的表，苏岑都给他说笑了，“你家掌柜都死了，你还在这儿什么，谁还给你发工钱？”

    那伙计低着算盘打得噼啪响，“掌柜不在了东家还在啊，不过你也别想退货，我们东家一年半载也就过来一次，你见不到他的。”

    “东家？”苏岑眉梢一挑，“这间铺不是徐有怀的？”

    “是。”伙计一没糊，但又接着：“但上面还有两个东家，只是平日里见不着就是了。”

    苏岑问：“这两个东家是谁？什么样？”

    “不是，你是在我们店里买了什么倾家产的东西吗？”伙计总算抬起来正打量了苏岑一番，“我看你也不熟啊？没记得你在我们店里买过什么……”

    苏岑懒得再跟这人废话，拿腰牌在伙计面前晃了晃，“大理寺办案，问你什么答什么。”

    那伙计一愣，立站起来冲着苏岑一顿哈腰， “原来是位官爷，我刚都是胡说八的，您别当真，我们店里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来退货的，我们卖的东西绝对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苏岑：“东家。”

    “哦，东家，”那小厮恭维着，“我们这东家吧，我也没见过。”

    “……”苏岑压一气，“你知欺瞒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吗？”

    “大人，大人……”伙计急忙从柜台后面来，往地上一跪，看着就要去抱苏岑的大。苏岑急忙后退一步，伙计扑了个空，急忙：“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上确实还有两个东家，但每次东家过来掌柜的都把我们支开，我确实是没见过这东家什么样。”

    看这伙计确实不像说谎的样，苏岑只能摆摆手让人站起来，又嘱咐这两个东家若再来店里，让这伙计第一时间去大理寺报案。

    这么一间没什么正经玩意儿的店里却有两个神秘的东家，苏岑不禁要起疑，这两个东家到底是这萃集轩的，还是徐有怀家里那个小仓库的？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苏岑这才听见门外不知了什么事，平白多了好些人声，像是起了什么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