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是什么意思……就是他不这个皇帝了也好，换别人来也一样。

    “今日就算了，”李释打一掌再给个甜枣，“我告诉你怎么能不害怕了。”

    楚太后率先一声尖利划破死一般地沉寂：“李释，你不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苏岑原本以为只是小天要见他，万没想到紫宸殿里聚了这么多人，苏岑着众人目光上前，施施然上前行礼，拜了天又拜宁王。

    小天：“还有一个？”

    得知召他过来的缘由，苏岑从容以对，把这段时间查到的如实以告，最后加上自己的推断，虽然第一个案发生在御前，却不是针对小天去的，第二个案跟皇室更是不沾边，当初应该只是巧合。

    这些天小天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听了苏岑的奏报总算松了一气， 人也多了几分胆，跟着打听：“你说的那个鬼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两个人都看见了那是真的有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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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一错苏岑就不动声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当着众人的面悄悄暗度了个陈仓，有隐秘的快。

    半晌小天才泪，喃喃：“朕知了，朕这就去上朝。”

    在苏岑说到在徐有怀房里待了一夜时，李释皱了皱眉，嗔：“胡闹。”

    殿上一时之间阆无人声，跪着的那些气都不敢了，连小天都止了哭，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释。

    苏岑收了目光沉片刻，“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

    这番言论理说是该诛九族的大逆不之言，偏偏李释说的又在理，话里没有一狼野心，说得上无可指摘。

    苏岑不知这是怪他捉鬼胡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抬起一双清亮的眸看过去，正对上那双不见底的睛。

    苏岑：“无论是徐有怀，还是今天刚死的刘康，家里都有一幅桃夭图，分别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和‘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这两句自《诗经·周南》的《桃夭》篇，其中还有一句，是‘桃之夭夭，有蕡其实’，而这个

    李释吩咐：“把苏岑叫过来，让他告诉你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李释睬都没睬，上前一步抓起小天稚的脸，迫使那双退缩的睛直视着他，说的话如雨惊雷，清晰可闻。

    苏岑回：“不排除有人欺瞒谎报的可能，我昨晚在徐有怀房里守了一夜，并未看见什么鬼影。徐家那个家自幼跟着徐有怀，知不少东西，提审了他案应该能明朗一些。”

    这是谋逆！这是篡位！

    而当事人一脸淡然地睥睨着众人，那双睛沉若夜幕，不带一丝波动，好像说的不过是什么无关要的小事。

    “不过是一条人命你就受不了了，你没见过战场，不知什么叫哀鸿遍野、血成河，没见过革裹尸、首异的。所谓天灾，所谓人祸，饿殍遍地你不，生灵涂炭你不，在这儿为了一条横死的人命就要死要活。这是你看见的，那那些你没看见的呢？你的万千民在等着你早朝定夺，而你躲在这儿瑟瑟发抖。既然你不到先天之忧而忧，那这个位置换个人来坐也罢，反正你想要的也不过是偏安一隅、苟且偷生罢了！”

    小天又问：“那接来还会死人吗？”

    所有人呆若木，连楚太后也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