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那三块布料上找到些许磷粉才推断他们死于白磷，只可惜腋和|这些地方都不易与外发生剐蹭，磷粉的量极少，这才费了一番功夫。”偏看了看又抬来的尸，“这个也是烧死的？”

    苏岑摇：“中毒死的。”

    “中毒？”宁三通一愣，不由笑了：“他怎么中的毒？难不成趴到画上了不成。”

    “得知徐有怀和刘康都是被烧死的，他已经刻意避开了火源，只可惜——”苏岑摇了摇，“这人有一张就啃指甲的习惯，白磷有剧毒，他这一天把十个指都啃净了，残留在指里的白磷由此，这才中毒而死。”

    “这个凶手当真是心思沉，竟然能想到在画上涂白磷这一招，而且也只有这对沈家宝贝心存觊觎的人才会中招，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把自己害死了。”宁三通看着苏岑，“这个凶手可有什么眉目？”

    苏岑咬着想了一会儿，“画斋老说画是沈家那个侥幸逃脱的家让他代卖的，刚刚曹玮亲承认是他们戕害了沈家三十二，这么看来那个家应该知，也是这个案最大的嫌犯。只是那个老说家两年前已经死了，这些还有待查实。”

    “他们杀了沈家三十二？就为了这几幅画？！”宁三通了一气，“难怪他们知这是沈存的遗也要买回家中，他们原本就是心中有鬼！”

    苏岑，吩咐衙役们把尸抬到殓房，拍了拍宁三通的肩膀：“劳烦宁兄，连夜再帮我把这个尸检来。”

    宁三通呆立原地，难怪今日这人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有事相求！看着苏岑要走宁三通才回过味儿来，怨声载：“不是说中毒死的吗？还有什么好检的！”

    “以防有变。”苏岑挥了挥手里的卷轴，也不回地去了值房。

    如今三幅《桃夭图》都齐了，苏岑把三幅画一一摊在桌上，因为害怕明火，苏岑特地将烛台放得远远的，借着微弱的烛光小心打量。

    三幅画笔走龙蛇，所绘的方位角度皆是一致，画上落款分别是戊午季、戊午仲夏和戊午孟秋，分别对应桃树开、果盛、叶繁，看着就像是对着一棵桃树从画到了秋。

    难当年沈存是将沈家的宝贝藏在了这么一棵桃树？再一想，桃树这东西一年一个样，保不齐明年这枝杈还在不在，沈存这不像是藏宝，倒像是想把东西永埋地。

    若源不在画上，难不成在题字里？

    三句诗皆是自《诗经》，没什么蹊跷，落款是戊午年，也就是永隆二十年，距今已有十八年，难当年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