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曹二叔早年读过几年书，还差中了秀才，也算是曹村里几个能识文断字的人，听得梁方话里的不善，皱眉问：“什么叫我们自恶果、我们连累了徐州？明明是徐州弃我们于不顾，说是修浚河，却什么都不给，没有工钱，村民们就当服劳役算了，可连铁锹簸萁也要我们自己，很多人时间泡在里，上被蚂蝗蛰了，小得比大都。捞不到一油，村民们怨声载，谁还去？！洪来了，你们连看都不看一就让改，还说是我们连累了徐州，曹村冤啊！”曹二叔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大人们要为曹村主啊！”

    苏岑隔著书案眯打量梁方，这人生气的样像是真的，不知的样也像是真的，一时他倒也分辨不到底是梁方行还是真的被黄摆了一，可能只有等黄过来了才能争论个对错。

    曹村地徐州属的澶州县，了事梁方本来就难辞其咎，苏岑倒想看看梁方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梁方一甩：“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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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梁方一拍桌，“他们本就是自其果，还连累了整个徐州！”

    “你是说是曹村村民私吞了十万两公款，却没有尽疏浚之责？”苏岑皱眉，“如今曹村村民就在行里，你敢与他们当面对质吗？”

    苏岑回看着曹二叔：“这次把您叫过来是想求证一件事，南清河改之前是否有让你们清理河？”

    来的是曹村村曹二叔，来先向众人跪拜行礼，等抬起来，看见正位上坐的人，不由愣了一愣。

地坐回椅上生闷气。

    苏岑心里颤了颤，想到曹二叔，想到虎和二丫，还有他们说起“曹村没了”时脸上悲怆的神。祖祖辈辈的心血，世世代代的经营，毁于当权者的一句话，苏岑痛心，“你凭什么替他们决定生死，就因为曹村村小人微，就活该是被牺牲的那个是吗？”

    不曾想梁方竟然大方认了：“是我让河改的。”

    苏岑急忙把人扶起来，皱眉看着梁方：“不是说拨了十万两吗？”

    “曹村从来没有拿到过一文钱，”

    苏岑先笑着解释了一番当时的用意，李释听见苏岑是被人从崖上救上去的，眉皱了皱，无从想这人悬在崖上时在想什么，又有多绝望，一只手放在苏岑肩拍了拍，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苏岑偏冲人笑了笑，如今他回来了，都过去了，示意李释不必介怀。

    苏岑暂且将这件事搁，又：“那咱们再说说南清河改，曹村被淹之事吧。”

    “那还不是因为朝廷不肯拨款！”梁方，“堤坝不修，就只能节，所以我才从徐州库银里拨了十万两用于南清河旧河清淤疏浚，南清河从曹村改，不必淮，直接海，以减轻徐州堤坝负担。我怎么会想到他们中饱私，河本就没修，一改南清河立就决了！穷山恶刁民，这话不假，他们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这能怪谁！”

    曹二叔又想掏自己的烟杆，念在这么多大人在场只能作罢，只搓了搓手指遥想了一会儿，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拨了十万两啊，”梁方也纳闷，“我亲自给的澶州县令，让他统筹南清河改之事，他还几次向我汇报，河修浚顺利，随时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