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家里去？”

    白衣人说话的间隙瞥了陆小九几，吓的人看着就要发起抖来。

    “客气了，这里好的。”苏岑话里笑，神却是凉的，白衣人不再勉，又客了几句才起告辞。

    苏岑把人送到门外，又把门闩好才回来，问陆小九：“这是什么人。”

    陆小九像是惊魂未定，半晌才：“屋说。”

    屋里的光线被外一棵遮天蔽日的梧桐树挡去了大半，猛一来一凉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苏岑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全貌，屋里陈设简单，一就能扫个净，碗筷都是两副，看得是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陆小九拎起桌上的铜壶先给自己倒了杯，一喝去压了压惊，才冲着苏岑和曲伶儿：“他就是大宅里的人。”

    苏岑和曲伶儿捡了张凳坐，苏岑问：“不是说大宅里的人家是个大善人吗？你嘛还怕成这样？”

    “我才没怕！”陆小九梗着脖嘴，“我那就是……就是肚了，走不动而已！”

    曲伶儿意味地“哦”了一声，“那你倒是厉害，肚了还能站得住。”

    陆小九被当面戳穿，面上一红，苏岑微微一笑，不再戳他的痛，换了个问法：“他又是怎么知我们来了的？”

    “他们什么都知。”陆小九低着，半张脸隐在影里，“谁家丢了，谁家死了狗，谁家打了孩，他们都知，甚至以前村小家丢了把菜刀他们都知。”

    苏岑问：“所以你们是怕活在他们的监视之？”

    “不只是监视，”陆小九环视一周，像是顾忌着什么，最后抿了抿低小声：“他们想要这里的人都活成一个样，不能大声说话，不能村，有统一的饭时间，统一的睡觉时间，这里的人没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曲伶儿皱了皱眉，当初他还在暗门的时候尚且没被监地这么严格，不解：“如果不照他们说的呢？他们会打你们？”

    “不会。”陆小九凄惨一笑，“如果不遵守，他们就不了。”

    曲伶儿：“那你们还……”

    “不了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再给我们吃的穿的，任由我们饿死，冻死。”陆小九狠狠咬了，“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那个小家吗？她家那把菜刀不是丢了，而是藏起来了。被发现后他们就不给小家送吃的了，他们一家三被发现的时候全死在家里，一个个瘦的包骨，肚却鼓着，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