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苏岑微微低，想起之前的陈老让他背诵的《大周律》，只觉得肩沉重，一时压的他有些不上气来。

    苏岑心中稍安，如此总算能还陆家庄一个代，还陈老一个代。

    小天转怯生生地看着李释，见人总算了，这才心稍稍开朗起来。

    苏岑嗔：“刚回来就不消停。”

    阿福是地地的苏州人，自小生在苏家在苏家，跟着苏家的厨会不少南方小吃。

    而苏宅里，正值中秋佳节，阿福正在厨房里捣糍粑。

    “丹书铁券不宥谋逆之罪，”李释坐着，“他勾结暗门，已经超了丹书铁券的庇佑范围，谁也保不了他。”

    蒸熟的糯米用石臼舂打，又佐以新鲜的桂，几经捶打不仅将糯米的劲捶打来，更是将月桂的清香尽数发散，最后撒上生芝麻，拿红糖一浇，柔韧鲜，清香可。

    这边苏岑事已毕，已经可以走了，因为中秋之夜有祭月礼，李释还得留来主持祭祀，两人只能对视一，见李释轻轻后苏岑才告退离开。

    阿福：“……”

    苏岑详细秉明了徐州之行发生的事，听的小天睛都不带眨的，听到徐州灾竟然是人祸而非天灾，不由叹：“天灾无，人心却更为险恶，暗门置数万百姓的命于不顾，实在是罪大恶极。”

    说起陈老，小天不由心中戚然，他尚未世之前陈光禄便已经蜇守孤村，遂不曾见过苏岑中这位大周刑律第一人，但从苏岑的字里行间不难听对这位前辈的崇拜敬仰之，在听说了陈老事迹之后更是唏嘘不已，遂等到开朝之后再对陈老另加追谥。

    “还有那个宋凡，竟然是暗门的人，宋毅竟然还帮着他就藏在朕的底，其心可诛。”小天皱了皱眉，“可是宋家毕竟有丹书铁券，难不成就放任他们不了？”

    苏岑回来时正碰上曲伶儿往外走，手里捧一束金冲他挥挥手：“苏哥哥回来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一边说着却还是给曲伶儿找了个盒一一装好了，他听说了曲伶儿在徐州代替二少爷虎眺崖救人的事，虽然不说，但心里激，别说是几个糍粑，就是曲伶儿这会儿要他赔一条命他也是愿意的。

    途径厨房看着案板上白的糍粑拿手戳一戳，嘬一，心一动，冲阿福：“这几个给我找个盒装起来。”

    “那这样，咱们打个商量，”曲伶儿指着留手指印的几个糍粑，“这几个反正苏哥哥也不会吃了，你给我装起来，我带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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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皱着眉指责曲伶儿：“你别戳了，让二少爷知了又该嫌弃了。”

    临了又挑上一坛应季的桂酿，冲阿福挥挥手：“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斯者已逝，生者如斯，”李释看着苏岑，“陈老最后能遇到你，也算走的安心。”

    曲伶儿就趴在窗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这案板上的糍粑了跑了，实在忍不住了就拿指在那圆的白胖上戳一戳，嘬嘬手指，回味无穷。

真的生气了。”

    于是便有苏宅二人齐齐现在兴庆门，面面相觑

    阿福翻了个白，“你还能再不要脸一吗？”

    阿福：“……”你俩是商量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