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重重叹了气，“那是我这辈都不愿再回去的地方，可对老师而言，那里是一块霾，他为大周律法的化，不允许大周疆土上有这么一块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必须去抹掉这片霾。”

    而孙翰林就是在柳珵诵读青词之时骂了两句，偏偏就被柳珵的铁杆追随者崔皓听见了，崔皓二话没说，一拳上去，孙翰林嘴里当即就漏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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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当时村里的村名叫陆逊，是他找来了村里几个力壮的年轻人趁着天黑把我们送村去，几乎是以他们自己为盾用一双双血手把我们推了去。”

    苏岑刚要谦辞一番，只见张君目

    苏岑凝眉思忖了片刻，又问：“后来呢？事怎么理的？”

    苏岑，难怪昨夜人一晚上都没回来。他空等了一夜，临近天明，却是自己又跑了回来，还告诉兴庆的人，就说自己没来过。李释回来一夜未眠必定心俱疲，他不想到来还得为了他这小事分神。但事不清楚心里终究有个坎，这才一大早就过来堵郑旸，想从这里了解个大概。

    “还能怎么理，”郑旸摊了摊手，“小舅舅大手一挥，两个人都了狱，好好的祭月礼被搅得一团糟，祭月不像年尾祭礼，今天不行了就再换一天，毕竟这月亮挂在天上，一月就圆这么一回，折腾了半夜功亏一篑，小舅舅能不生气吗？”

    “那谁知？”郑旸撇撇嘴，“他也不能在祭月礼上明目张胆地放声大骂啊，也就是自己碎碎骂两句，好巧不巧，他边是崔皓，哪怕是柳珵本人呢，估计都没这么大反应。”

    如今听到事无伤大雅才心稍安，又闲扯了几句，想起两个人都没吃饭，又把给李释准备的糍粑拿来两个人分了。

    辞别了郑旸，苏岑才赶去大理寺卯，张君得知苏岑竟在千里之外的陆家庄遇见了自己的老师，而人却永远留在那里再也回不来了。一时之间伤有之，慨有之，拉着苏岑说了一上午的话。

    “我早该想到的，老师他肯定是要回去的，”张君着圆的肚一脸哀伤，“想当年我们第一次村时，只有我和老师两个人，本意是借着查陆小六的死因来调查暗门，没想到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到当着我们的面杀人。一条条人命，就那么在我们底没了。我当时吓得不行，老师估计也无计可施了，他最擅的就是化律为剑惩除恶，可在一个完全脱离了律法控制的地方，他的毕生所学所求，都显得那么无济于事。”

    “崔皓有柳珵给他撑腰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可怜我们那位孙翰林，这京城只怕是待不去喽。”郑旸边吃着糍粑边与苏岑闲聊，不一会儿就偏了主题：“哎你家这糍粑的真不错，改天让我家厨娘到你府上学学艺去。”

山，祭月于坎，每年祭月礼上需得击鼓奏乐，祭月迎寒，还得撰写青词大声诵读之后焚烧祭天，以求人间诉求上达天听。而当朝青词撰写的最好的，就数右相柳珵了。

    “你跟他很像，”张君突然抬起来盯着苏岑，“我有没有说过你跟他很像？尤其是执着在案里的时候，简直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

    苏岑黯然神伤，这世上总有一群人，逆着人而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以血之躯冲破桎梏与枷锁，以换取后来人走的顺遂。

    苏岑问：“他到底骂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