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是不行，”沈于归无奈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条凸于表面的伤痂从腕上横亘而过，这里的脉曾经断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么灵活。

    想明白这一层，苏岑豁然开朗，第二日一早便去大理寺告了个假，又回家换了一常服。听说要去挖尸，在家里闲得发慌的封一鸣也上赶着凑闹，苏岑心想多一人多分力，也省的这人天天在家无所事事膈应他，这才把人带上。

    沈于归当初为了复仇一男打扮，看着清冷又孱弱，如今换女装，一绸缎一裹，腰立显，这才看几分女孩曼妙的段来。人看起来在太傅府里将养的不错，脸不似之前那么苍白了，有了几分神采。

    苏岑无奈一笑：“都说了不用叫我恩公了。”

    说起尸，就不得不提一个人，两人去贡院之前先去太傅府绕个圈，把正在喝茶听曲儿的宁三通提了来。

    张君被缠的没办法，最后才总算了，但有约法三章，要查可以，但得秘密行，而且案到了哪一步了他必须清楚，一旦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苏岑必须听他的，说停就得停。

    不曾想在太傅府里还碰上了个熟人。

    越加思考，心里有个地方渐渐明晰起来，既然案没结，那便留待后人继续查，所以一切回归最原始的地方——

    苏岑哪里还有半个“不”字，当天晚上便熬夜把所有线索整合了一遍，最后得结论，案不能凭空造，还得有个抓手，所以还得先把田平之的尸找来。

    如果他是陈老，又会把尸最后藏在哪里？

    不过既然案没结，照陈老的逻辑，尸定然不会草草理，肯定还放在某个地方留待后续继续查。

    沈于归看着苏岑认真：“你于我沈家有恩，这声恩公受之无愧。”

    沈于归自当日被从刘康手里救来就被宁三通带回家里医治，之后被宁老爷收为孙女一直住在宁家，这次赶得巧了，苏岑他们到的时候正碰上沈于归在后园里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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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却不以为然，一件案，一条人命，还真相大白天，是对生者的告，对死者的尊重，不过去了多少年，都不该被束之阁，落灰蒙尘。

    苏岑笑了笑，不想再在这上面纠结，转而看着桌上的画纸，“你又能画画了？”

    张君被苏岑缠的不胜其烦，告了假在家里躲了几天，结果竟被苏岑找上门去，探病为由，大理扯了一通，本来没病的都给说病来了。

    当年田平之死后被当成心猝而死，直接埋在了贡院后，陈光禄为了查案把尸挖来，后经仵作证实他当时死于哮。案查到最后不了了之，唯一知真相的陈老已经驾鹤西去，仵作落不明，那田平之的尸又去了哪里？

    大理寺有存储尸专用的冰窖，但也只是作为临时储存之用，时隔这么多年尸肯定不会还放在冰窖里。

，就连唯一执着的田老伯也已经土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案还有什么查去的必要？

    尸还在贡院里！

    看见苏岑来了，沈于归面惊喜，立即放笔上前冲苏岑欠了欠，轻轻一笑，像一朵白莲徐徐而绽，“恩公。”

    那当初陈老愤然离京，奔着赴死的决心前往陆家庄，会把尸藏在哪里？

    “所以我现在练一左手，还不是那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