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为其主，可他绝对不可能杀人！”

    “他自己亲承认的，”苏岑抬眸看着崔皓，“供述详实，细节也值得推敲，不似作假。”

    “不可能！”崔皓怒目而视，“他，他……田平之每年祭日的时候他还去贡院里拜祭他，他不可能杀了他！”

    苏岑心里黯然，原来是拜祭。

    一个凶手，还会每年到受害者坟前拜祭吗？

    柳珵后来才明白田平之的心意，所以不是为，他考试中了白卷，所以应该也不是为名，而且从崔皓的言语里，他觉不柳珵对田平之的恨意，更多的则像是愧疚和歉意。

    如此也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柳珵可能是把刀，执刀的却另有其人。

    正神间，只听咚的一声，抬却见崔皓在他前跪了来，刚要去拦，只听崔皓言真意切：“仲佩他肯定是被人利用了，我求你，让我见见他，你想知什么，我帮你去问。”

    第二日苏岑上衙的时候后跟了个黑衣侍卫，一兜帽将一遮，压的极低，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却也正是因此，更加引人侧目。

    苏岑被人一路目光尾随着回到值房，刚关上房门不由叹气，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让这人跟到大理寺来？

    只见兜帽摘，一张俊逸的侧脸，眉心微蹙着，正是崔皓。

    “怎么不去见仲佩？”崔皓焦急。

    “稍安勿躁，”苏岑自顾自落座来给自己沏了一壶茶，“现在正是上衙时辰，外面人多杂，你得等他们都安顿来了我才能带你过去。都记住我跟你说的了？”

    崔皓，“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我的，我会帮你问那个幕后黑手。”

    苏岑：“柳相他现在一心求死，咬定了自己就是凶手，首先你得让他有活去的望。”

    崔皓抿了抿，指尖陷掌心，一心求死……他都有勇气去死，怎么就没有勇气跟他一起走。

    来的路上闲言碎语他已经听了不少，当朝丞相，天寒门仕的榜样，一朝败落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仲佩平时最重视名声，他要是听见了，得有多伤心。

    一壶茶喝完，苏岑才慢慢起，对着崔皓：“我先说好，我们大理寺谳天奏案而不治狱，因此牢房条件都不怎么好，你得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