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却越来越凝重起来，印在崔皓手上的指痕也越来越。

    “这怎么能记得清，都十多年前的事了。”崔皓冲苏岑埋怨，他倒不是疼惜自己的手，只是有些心疼柳珵皱着眉的样。

    苏岑看着柳珵轻轻摇了摇，“他该记得的，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他也该记得的。”

    这些年来柳珵心里一直背负着杀害田平之的罪名，那么重的罪孽，他年年去贡院里拜祭田平之，年年都要在前再重演一遍，他怎么可能忘记。

    秋寒重，牢房里更是冷，柳珵额角却不自觉沁细汗来。崔皓看不去了，刚要打断之际，柳珵却突然抬起来。

    “廿八！”柳珵，“二月初九的会试，正月廿八若衡就不读书了，一直到二月初四才又开始看书。”

    苏岑呼一滞，心里没由来一，廿八是什么日他不清楚，但二月初四……是李释被围困受降城的日。

    第191章 六指

    柳珵还在说着什么，嘴一张一合，苏岑却突然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很远，他用尽了力气，却怎么也听不懂了。

    田平之跟李释，一个是第一次京赴考的仕，一个是远在边边的王爷，天上地，云泥之别，怎么会扯上关系？

    李释曾经明确告诉过他并不认识田平之，李释不会对他说谎，所以会不会只是巧合，只是日相同，也不见得就代表了什么。

    “苏兄，苏兄，苏岑！”崔皓叫了几声才把人唤醒，轻轻皱了皱眉，“你还在听吗？”

    苏岑抬起来，盯着柳珵一字一顿：“是不是先帝？”

    就目前所有的线索而言，先帝的嫌疑最大。之前没有确切证据，这话他不敢说，但事牵扯到李释，他迫切需要柳珵给他一个准确的说法，从而把李释从这件事上摘去。

    柳珵抿着沉默片刻，却只是轻轻摇了摇。

    “不是他？”苏岑狠狠皱了眉，“怎么可能不是他？他许给你的加官爵都实现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不知是不是。”

    “那这状元凭什么由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