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回过来急忙：“陛……”

    小天冲张君摆摆手，“张卿，你先稍候，等苏岑说完了你再说。”

    张君胡瞪险些厥过去，苏岑说完了那还有他什么事啊！

    “张大人，”苏岑上前，冲着张君一揖，再抬起来，那双睛清亮如，像能涤世间一切污浊与尘秽，冲人轻声：“让我来吧。”

    张君盯着那双睛，里忽然就起了雾。

    他之前一直觉得苏岑跟老师像，如今才知，两个人不是像，而是骨里就是一个人。在公正刑司面前，两个人就是法，就是律，他们里容不得一败坏《大周律》的瑕疵，一个人以毕生心血写就，一个人用碧血丹心践行。

    张君终究退了回去，心里明白，他拦不住的。

    所有人屏气翘首。

    苏岑缓缓来。

    “永隆二十二年，正赶上三年一度的会试，京中来了两个瞩目的年轻人。两个人同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甫一见面就惺惺相惜，同共寝，当时京中就有传言——‘田柳一手，状元榜不愁。’”

    小天认真了，“这两个人是田平之和柳珵？”

    “正是田平之和柳相，他们一个博通古今，一个经世之才，本来大好的前程已经半握在手中，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事，将这一切都打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害得田平之惨死贡院里，柳珵上了状元，却再也没写一句能传颂的诗句。”

    小天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事啊？”

    苏岑轻轻摇了摇，“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先把凶手找来。我后来在贡院里找到了田平之的尸，证明人是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埋了的。试问一个人，在万人云集的考场上是如何能凭空消失而无人知晓，又如何能沉寂这么多年避而不查，说起来，都是因为这件案的凶手很特殊。”

    小天皱了皱眉，“苏岑，你就别卖关了，杀害田平之的到底是谁，你说就是了。”

    再看堂上众人也是一副翘首以待的样，相比之前听廷奏时昏昏睡的样，现在一个个冒光，都被勾起了兴趣。

    苏岑缓缓：“杀害田平之的，共有五个人。”

    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