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到这一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郑旸一连重了几遍,“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就不知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你别笑了,真的,”苏岑走到近前,冲郑旸轻叹了气,“比哭还难看。”
青石板上的人影一动不动,好似已经与石板混为一,毫无生气可言。
在郑旸印象里,即便条件再恶劣、前途再渺茫,这个人也总能逢凶化吉、绝逢生。所以不要看他现在落魄了,只要那副小脑瓜还在转就总能想
主意来,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想到该怎么为自己辩白,为自己搏一条生路了。
郑旸皱眉,“什么叫忘了什么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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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上本来就没有后路可退,”苏岑冲人笑了笑,“坐说吧,我站着有
累了。”
郑旸一张脸瞬间垮了来,苏岑不说他也快撑不住了,
馅不是这刻也就是
一刻了。
“行了,别拍了。”石板上的影总算
了声,又过了片刻才稍稍动了动,金属碰撞的声音随之响起,伸展胳膊
,
是将那副蜷曲的
拉
了一大半。又过了好一会儿人才一鼓作气从石板上坐起来,那双
睛即便在黑暗里依旧清亮如许,抬
望过去的时候郑旸忽然又有几分哽咽了,当日朝堂上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他为田平之、为柳珵平冤昭雪,却再也不会
现一个人为他奔走相呼了。
一时忘了他是走后门偷偷来的,再顾不得什么小心行事,郑旸上前猛拍拦木,震的牢门上的铁链
哗哗啦啦地响,墙上的土胚都掉
来好大一块。
苏岑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喑哑,偏笑了笑,“那不是让你失望了。”
只见人靠着墙抻了抻骨,“我当真是好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没有那些烦心事,没有
鸣狗叫,也没有曲伶儿和阿福拌嘴,这里不分白天不分黑夜,我一觉能睡好久。”
两个人席地而坐,苏岑这牢房里甚至连能垫一垫的稻草都没有。郑旸只觉着一
寒意沿着尾椎直上,却见苏岑毫不在意地大喇喇坐
之后还又靠在了那片青苔遍布的墙上。”
郑旸忽然一阵心慌,这人不会已经冻死了吧?
郑旸一脸的“怒其不争”溢于言表,到底是不忍心再数落他了,看着人手上脚上那些厚重的铁链皱了皱眉:“这牢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你?伙
呢?天天睡大觉我怎么看你好像还瘦了?”
一双修笔直的
站了起来,带动
上的镣铐哗啦作响,
形晃了几晃才站稳,边上前边问:“你怎么来了?”
郑旸:“……”
郑旸问:“你这些天都在
嘛呢?”
“不是我失望了,是有些人要失望了,外面现在有的是人盼着你死,”郑旸又行扯了扯嘴角,“你可得争
气,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郑旸行咽了几
唾沫才稳住声线,笑着
:”这不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我来了之后统共也没见着几个人,谁会过来为难我?”苏岑怏怏地打了个哈欠,“伙……还不错吧,就是有些忘了什么味儿了。”
只是没想到苏岑坦坦回
:“睡觉啊。”
苏岑偏了偏,看着郑旸
:“就是这里太靠里了,送饭的阿婆记
不好,隔三差五就忘了里面还有个人。赶的巧了我醒着能叫她一声,就是我最近嗜睡,能凑巧吃上的时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