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地虽然比城里便宜，但1000平方米来，也掏空了他的家。就连他今晚住的这个小公寓楼，都已经脱手卖去了，今天晚上住最后一晚，明天就要给新买家挪地了。

    新公司基地还有一些东西要添置，明天席活动的造型费，为了完成天任务还要联络圈的旧关系，这需要一些人际费用……初华算完账，决定还是一切从简吧。

    毕竟在人间奋斗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连初华也不禁陷了沉思。

    打断他思绪的，是手机来电。

    看到来电显示，初华从桌边起，随手拿起一个装得鼓鼓的黑垃圾袋，就往外走。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十二半，天已经完全黑了来，屋里的灯都熄了。整个城市很安静，从客厅走过，窗外就是城市的灯火。

    等明天搬了家，这样的风景就看不到了。

    然而初华却没有留恋，他只是拿着手机低走过，从公寓里匆匆去了。

    客厅里的招宝从暗显形，刚刚初华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再次引起了招宝的注意。

    萧升若有所思：“‘还欠三次’……是谁？”

    他知初华有办法能看见他，因此没有跟得太近。

    可是更半夜，初华了楼，却上了一辆看起来很奢华的车。

    车很快开远了。

    车消失在繁华喧嚷的人间街，这大半夜的，初华是要去什么？

    这个晚上，只有招宝注意到了偷偷溜家门的初华，招宝为天的神仙，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

    于是他于某些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动机，在楼等了一夜。

    但他没能等到他想私会的鸟，也没能立刻等回初华。

    初华是天亮时才回来的。

    送他回来的还是同一辆车，初华去时手上拎着的袋不见了，而他的脸却十分不好。

    就像是这一晚都没能好好休息，十分疲惫的模样。

    ……初华这是去什么了？

    清早的风微凉拂面，初华走车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望向刚刚萧升站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