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迁遥默不作声地看着，没有说话。

    “我饱了，不吃了。”饮最后一勺银耳汤，夏清舒摇了摇，笑得一脸满足。

    “沈大夫说这块痂落之后就好了。现在痂已经结得很厚了，不会再血了。”

    她一手抓着季迁遥的衣袖不让她走，另一手伸到她的面前，五指摊开又聚拢，重复了好几遍：“伤已经完全不疼了。”

    她将夏清舒的右手捧在手心里，轻轻地解去白纱条的结，接着一圈一圈地将白纱打开。

    “左手也是一样的。”夏清舒觉得没有必要，嘟囔了一声。

    只是吃到最后有些飘飘然，夏清舒险些忘了，公主殿自己还什么都没吃呢。

    夏清舒中直白的渴望季迁遥当然懂得，只是她觉得夏清舒还未好全，若是因...房事加重了伤势，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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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圈后，白纱条从夏清舒的手掌落，季迁遥看到了她掌心的黑紫痂。

    说完，便起，离席走向书桌。

    向上升的尾音里还藏着一些小委屈。

    夏清舒微眯着，活像那吃饱喝足又被顺了的猫，一脸惬意。她歪着脑袋，准备坐在原地看着公主。却不料季迁遥好手之后，冷不丁地来了一声：“既然夏将军已经吃饱喝足了，可以回去了。”

    “好。”季迁遥放在手中的勺，取来帕了手。

    “看看。”季迁遥态度决。

    左手比右手的况要好些，边角的一些小块的痂落了，粉的新肌肤。看罢，季迁遥安心了，底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开心。

    夏清舒乖乖地将另一只手放在季迁遥的手心里，任她检查。

    夏清舒拉着她的衣袖，瘪着嘴望着她，一双大里写着四个字：我想留。

    “好好。”夏清舒察觉有戏，十分积极地将自己的爪伸到季迁遥面前。

    季迁遥摇着，语气很决：“等夏将军好全了再来吧。”

像是浸在糖罐里似的，何嘴都是甜的，她觉得自己一个时辰前的那个决定真是太明智了！

    夏清舒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季迁遥的袖，阻止她离去。夏清舒仰着，用着万分诚恳的语气：“真不碍事，你看，已经好全了。”

    “我看看伤。”无奈地叹了一气，季迁遥在原位上坐，心中已然妥协。

    季迁遥握着夏清舒的手，拇指拂过伤疤，细细地抚着。直至一整块疤都被细细瞧了一遍，季迁遥才松开这只手。

    季迁遥被这绵的目光蜇了一，跟着心就了，神也有了松动。

    “那今晚......我可以留吗？”夏清舒看着季迁遥难以捉摸的神，小心翼翼地问。

    自她受伤，季迁遥就忧心不已。那日书市相遇，她的本意也是想瞧瞧她的伤势，只是这伤总被白纱覆着，里是何样，如何窥得？今日有了机会，定然要亲看过才放心。

    季迁遥沉静的目光落在夏清舒的手掌心上，浅浅地笑：“夏将军手上伤势未愈，夜里留宿怕是不便。”

    一盆冷从夏清舒上倒了来，浇得她浑冰凉。难以置信地眨了两睛，夏清舒皱眉问：“回去？”

    “另一边也看看。”季迁遥伸手来，摊开，等着夏清舒将自己的手放上来。

    夏清舒红了脸，小声：“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