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大名？”

    女人握着斗笠的手一顿，转过来，吐字清晰：“蔡竹君。”

    “年方几何？”

    “怎的？买个衣衫连这些也要问？”蔡竹君不悦地皱起了眉。

    杨晞羽盈盈一笑，一本正经地胡诌：“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本店的规定。若是客人买衣数量超过五十，便要问清她的姓名住，年纪家室。我们只收了定金，后的钱款不明，我们总要知个寻人......”

    这么说，倒很有理。蔡竹君低了，认真思索了一番，信了杨晞羽的话，她抬，十分正经地答：“姓名：蔡竹君。住：未寻。年纪......”

    说到年纪，蔡竹君顿了顿，好似遇上了难解的问题，她低想了许久才答：年纪......很大。家室：未有。”

    自她低认真思索那一刻，杨晞羽嘴角便有笑意浮，女人万般认真地答到后，她嘴角搐了好几，险些绷不住。

    这人，也太实诚了。

    “现在可以了么？”蔡竹君问。

    “可以可以。”杨晞羽释放一分的笑意，如捣蒜。

    “那我就走了。”蔡竹君上斗笠，掩住大半张脸，抬脚往布庄门迈去。

    “诶，慢着。”杨晞羽有话么说完，赶声拦住了她。

    “又怎么了？”蔡竹君顿脚步，浑上透着冷意。

    “稍后布庄要给灾民送粥，府里的小厮要帮忙发粥......这人手也有限。蔡姑娘这一份劳工之酬怕是无人能消......”杨晞羽皱着眉，为难。

    蔡竹君会意：“那你们能将衣衫运至庙中么？”

    杨晞羽：“这个没问题。”

    “那好，你们送至即可，发衣之事，我自己来。”

    “既是同路，蔡姑娘不如在小店里坐会儿？现成的衣衫有，整理来不需多少时间，我们一去城北的安置吧。”

    “不用了。”蔡竹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时候到了，我自己会过去。”

    倒是不好说动呢。杨晞羽没有其他的法了，只能扬起嘴角，目送着她远去。

    凝眸望了半晌，杨晞羽回神，唤来了冯平：“老冯，你来一。”

    “小，有何吩咐？”

    “这个蔡姑娘方才说住未寻，我猜测，她此时离去便是去寻住所。你派些行事稳当的人，带上银票，赶到这个蔡姑娘之前，同附近各家客栈代一声，说，若是来了一位姓蔡，名竹君的女，便对她说客栈宿满，让她去寻落虹街的杨府，那儿有的是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