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往乾清的盒备好了？”

    “回娘娘，都备好了。”瑞珠言又止，“您……”

    您这样，皇上真不会生气么？

    云琇像是知她想说些什么，温温柔柔地：“由己度人，皇上定会开心的。”

    ……

    “这是宜主专让小厨房制的糕，说离用膳尚早，让您垫垫肚，也好醒醒神。”梁九功小心翼翼地。

    两个刺客负隅顽抗许久，终究是招了，可这招了比不招更为棘手。

    梁九功偷偷瞥了供词，简直心惊胆战。堂！天地会！

    这可真要大事了。

    皇上让他们继续审问，包括京城据、人员分布、中应，还有刺客领的形貌，都得挖净。这一挖，九城兵司哪还闲得住？

    京城怕是不再太平！

    为等完整供词，皇上奏折都没心思批了，幸而宜贵妃娘娘这一神来之笔，凝滞的气氛不复存在。梁九功心叹，悄悄念了声佛。

    听闻他的禀报，康熙搁朱笔，面沉似的黑脸渐渐好转了些，垂的角忍不住翘了翘。

    他一叹：“还是琹琹贴。”

    接过盒，满怀期待地打了开来，就见数个红圆团整整齐齐地摆在盘中，圆团红得耀，散发着很是熟悉的味。

    不似甜味，也不似咸味，反而是……辛味？

    迟疑地起一枚，康熙没敢完整地吞。想了想，他迟疑着送嘴中，迟疑地咬了一小。

    饭团裹着辣椒粉儿，两者味混杂，从脚底板直击天灵盖——光是那一小，皇帝便悟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僵直着脸，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吐一个字：“茶……”

    梁九功手忙脚地递过茶，趁着间隙偷偷一瞅，而后吓了好一大，皇上这是动哭了？

    恰逢慎刑司总前来回话，“万岁爷，才拷问了反贼的据……京郊……”

    康熙耳朵嗡嗡的，听得不甚明晰。他也不想听去了，闭着声：“传九门提督、步兵统领……给朕平了据！活捉另论，若有反抗，杀无赦！”

    御书房杀气席卷，至于那有些糊的嗓音，自然而然被忽略了过去。

    慎刑司总一惊，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