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再也不能游刃有余，荣妃掐住了手心。

    十一阿哥！

    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的睛黑沉沉的，如渊般望不见底，前来钟粹请安的三阿哥胤祉担忧地唤了一声：“额娘？莫非您昨儿睡得不安稳？”

    荣妃骤然回过神来，了太，面上恢复了慈和的笑意，：“额娘安稳着，不过是想着你皇阿玛御驾亲征一事，就这么了神。”

    胤祉现年十四，尽他醉心文学喜好读书，这个年龄段的皇阿哥，对浴血沙场、征战四方就没有不向往的。

    可皇阿玛好似没有捎上他的念。

    若能立军功……

    提起大哥与皇阿玛即将朝夕相、并肩作战，胤祉面上难掩羡慕之，还有些暗涌的不甘。他一气：“额娘，若我再上两岁就好了。”

    荣妃闭了闭，轻轻抚摸着儿的发辫，过了许久许久，她幽着眸，：“上阵杀敌有什么好的？尽惹额娘担心。若能在后勤补给之任上一官半职，我儿的功劳定不会比大阿哥差。”

    她的胤祉善文不善武，年岁又小，不成冲锋在前的勇武事，她还不知晓么。

    闻言，三阿哥的目光亮了亮，“额娘，当真？可……”

    “昔日顺治爷六岁登极，皇上八岁临朝，你都到了该成亲的年岁，有什么去不得的？”荣妃柔声说，“有额娘和荣宪在，哪能不为你筹谋？静等好消息便是。”

    等轰轰烈烈的变动暂且告一段落，御驾亲征终是得了皇上拍板。就如早朝宣布的那般，留太监国，大阿哥随军，许是太之的阿哥们年纪小了些，皇上只让他们用功读书，并未安排远征的差事。

    等五阿哥领了伴读福禄前来请安，并小心翼翼提后者的请求，云琇搁茶盏，差些呛了：“胡闹。”

    福禄十二岁的年纪，材远比同龄人大许多。俊飞扬，浑充斥着锋锐的少年气，一笑却会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颊边凹陷些许，似梨涡而又不似，平添三分可人。

    “姑姑，”他眨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我不小了，您就和姑父求求呗。”

    这样的神与小时候别无二致，云琇当即心发，不受控制地忆起那个着瓜小帽，嘴甜得不得了的小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