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只言片语，哪里会知成家幕，便怅然说：“娥皇女英乃千古佳话，有什么好辩的？”

    香桥咬着糕饼，糊说：“尧禅位给舜，同嫁两女给了他，除了因为舜圣贤之外，大约是为了在舜的边安好线人，免得他了格之举。再不然就是怕尧以后喜新厌旧，这妹同心可以一起对付狐媚小妖。免得分了舜家的势。由此可见尧虽然是位贤帝，却不是个好父亲，他也不想想，妹同侍一夫，除了千年传唱起来甚为好听外，她们妹之间是否有心结龃龉？幸亏先贤们都是禅让其位，后来舜帝又将位置传给了治有功的禹，不然话，光是嫡之争，足可让妹二人争破了脸儿呢……”

    盛桂娘绷着脸听，忍不住苦笑：“都是些什么胡言语……”可说到一半，她顿住了。

    这几天来，自己夫君先是跟她磕认错，并再三保证，将来田氏门也会尊奉她为，绝对不会了她嫡妻正位。而大房夫妇，还有边的密友也是接连来劝，事已至此，唯有效仿娥皇女英才是最得宜的法。反正本朝也有先例，当初开国的功臣为了对多娶些旧族世家借力，有那么几位娶了平妻门的。

    她想着自己若是不依，老了名声，她儿女儿也会受牵连，便有心屈从。但是今天听侄女天真之言，的确是有理。

    田佩蓉是大着肚来的，若是生了女儿还好，可若是儿的话，岂不是将来要跟自己的儿争夺嫡正位？天复顽劣叛逆，一向不得夫君的喜，若是再来个平妻所生的儿分……这若大家产……

    这般想想，盛桂娘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只是苦涩一笑：“你还小，不懂……”

    盛香桥似乎不服气：“这跟大小有什么关系，便是三岁孩童被抢了玩，都知伸手挠人！那娥皇女英就是柿任人拿，再不然就是有沈大娘这等不分黑白之人的劝，这才稀里糊涂地被一起轿，成了狗的佳话。但凡是个明白人，从本上就该掐死了娥皇女英的苗！”

    盛桂娘莫名被孩之言说得有些心虚，同时也心烦自己和儿女日后的境，幽幽叹一，竟然也接续了一句：“那你说，该如何掐死这苗？”

    盛香桥咬着糕饼：“当然是寻自己至亲挚的人来商量，总不能听了那些个等着捞油，擎好的人胡诌，稀里糊涂地娥皇女英吧？”

    桂娘了，可又觉得小丫的话意有所指，便警惕地问：“你……为何同我说这些个？”

    盛香桥笑了：“不就是一路闲聊，聊到这里了吗？对了，我看姑母并非病得起不来床，怎么祖母几次派人来叫，姑母都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