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跑回老宅的知晚，原本要去寻祖母说话。

    两个忘年之互相一笑，便一起携手上车，寻个僻静之再尽兴地厮杀几盘棋局。

    知晚摇了摇，太许久不曾面。香兰他们也不怎么，自然没认来。

    太听闻后凝神想了想：“世人重文轻武。满京城的贵们，就算是不学无术，大字不识的人也会钻营着走一走文路，你又不是布衣，大不了再等四年，实在不行，我去跟父皇说项，总能让你有条路，缘何这般选个崎岖之路？如今虽然平息，可是边关并不安定，若是从武，可不是安享太平熬一熬资历这般轻松啊！”

    可是祖母喝过安神的汤药后，正在睡觉。她知老太太这些日睡得不好，也不忍心贸然吵醒老人家。

    太听了小友之言，和缓笑：“莫要宽我了，生死都是天数，反而我该劝劝你，因何自甘堕落，不思取，连连错过恩科试考？”

    知晚了。回自己的房间，拿了祖母的医书，翻折了一页给成天复看。

    对于他这个病怏怏的国储，更不会有人理会，只等着他自己油尽灯枯的那一日。

    成天复了：“你也不必告诉祖母，若是她老人家知了，拘泥着礼数，还要去拜谒太，甚是麻烦。太每年都会微服来陈家的老宅消夏，虽然没有张扬，可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不过你说你知解毒的方，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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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成天复听闻这本记录象尾草奇毒的医书，居然一直寄放在崔夫那，无人问津

    成天复听了太透着怅惘的话：“您忍受病痛这么多年，磨砺的意志已经是常人不能忍。为何只想着诞个孩儿便此生无憾？江河之大，还待君游历，五岳之险，也待君登一览。”

    知晚端起了桌上的一盘昨日炒好的葵籽走了去，递给表哥，然后搬了把小凳，坐在表哥的对面，想了想后，小声地跟他嘀咕着自己方才的奇遇——在乡田埂里居然碰着个被蛇咬的太。

    成天复笑了一：“时运不济，我奈天何？不过朝堂佞横行，党羽林立，与彼辈同朝实不是我之所愿，所以……舅舅死后，我倒是萌生了一个想法，想去军旅闯一番，看看弃文从武，能否建立一番功业。”

    等她起朝着窗外望时，看见表哥正坐在她院里树的藤椅上撩逗着她的猫儿雪绒。

    成天复看着远一片碧绿的禾田，微笑：“您也说了，世人都钻营文路，以至于大西武将多是平庸之辈。既然有这么多人争抢着上那一座独木桥，我又何必跟着一起挤？边关战事未定，正是男儿建功立业时，我有个在燕州的舅公，此去便是要投奔到他的麾，只是一去经年，也不知何时再跟太您一盘棋了。”

位的废，也该鸟尽弓藏了……不过那些外满腹算计的人，大约现在全都盯着母后的肚。

    等她再醒来时，听得有人在敲她的窗棂。

    看着少年毅的眉宇，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你凯旋归来，成为将军的这一日，我也得好好保重，到时候再与你共一局！”

    不过成天复并没惊讶，而是问她：“你没同别人讲吧？香兰她们有没有认太？”

    于是她脆也回了屋，原本想看书，可没一会功夫，一不小心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