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听了这话，淡淡：“成将军事雷厉风行，的确是比陈卿要利落许多，难怪他能成许多大事。”

    所以她心中想罢，便若无其事地低声：“什么神勇？不过是替了陈将军月余的差事，若无陈玄等众位将军的铺垫，只他一个，估计早被炮火蹦上天，找神仙讨要战神之名去了！”

    陛这话问得和婉，便如关心晚辈的寻常老者一般。

    顺和帝最近又显老了许多，一双儿近乎埋了的皱纹里，可是偶尔间光乍现，并非老到昏聩。

    “哦？他了哪些？”

    知晚毫不犹豫：“他倒是曾经跟我讲过贤臣晏婴的故事。说是齐景公寒冬修筑台，不许徭役停工，使得许多人挨饿受冻。晏婴先是苦婆心地劝谏景公念及苍生辛苦，停修筑台。当景公令停工时，晏婴却闲着生事般跑去台那里，执鞭打骂那些工的人，说他们不活偷懒。惹得人人痛骂晏婴是在为虎作伥，与景公是一对混账君臣！可是就在这时，齐景公的停工令传来，一时人人激涕零，盛赞国君，而憎恨晏婴。”

    在后园里，他躺靠在藤椅上，一边指挥着几个太监侍新得的牡丹名，一边问知晚：“你应该也听说了，成天复那小之前又着朕赌，想要赘到你的柳府去。朕原想着，他一个小小武将，若是赘给县主，倒也般。可是现如今，迎州大捷，满街都是夸赞成将军神勇，乃大西第一功臣的。百姓都在说他是文曲星凡，战神转世，看他这样，是要一飞冲天的。就怕他这仕途一顺，对婚事的期许也要变得些。你一个姑娘家可要想清楚了，这样神勇的赘婿，你能不能招得起？”

    知晚低声：“成将军以前就曾经跟我提起过，为人臣者，不该只从主君那里求得富贵荣禄，那便失了臣的本分。为臣者当学会替陛分忧，甚至替国君承担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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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闲着无事，如女人一般心着她一个小小孤女的姻缘幸福？

    柳知晚被陛赐座，坐在小凳上，就着檀木茶台，行云地给陛沏茶。趁着这功夫，她琢磨着陛的话，觉得话不对。

    “哦？这是何意？”顺和帝听了这话，倒是兴趣地欠了欠。

    一个武将立功，固然是好事，可是如今成天复俨然已经功盖主，此时若是有人再提及他阵前私斩董弓的事，陛的心能会舒服？

堂盐青天。

    知晚坦然一笑：“他哪里有晏婴先人的本事？不过是琢磨着捡拾些别人都不的事，省的麻烦陛就是了。”

    知晚跪将茶奉上给顺和帝后，语气平和：“去川中收盐井，到盐关辅佐陈将军，还有……就是阵前依着军法置通敌之臣，不都

    柳知晚却摇了摇：“他就是个傻，只是想着替陛分忧，些讨人嫌的事罢了……”

    顺和帝失笑：“臣的如何替国君挨骂？”

    最近京城里的确有许多成天复的盛赞之言，可是阵前换帅，普通的百姓如何知？倒像是有人推波助澜，捧杀成天复一般。

    顺和帝当然知这一段史，绷着脸：“你是说，你表哥是以德行修补国君错失的晏婴？”

    就在这时，陛宣卢医县主觐见。

    诸如此类，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