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所以就落到你们社会学了？”

    “嗯，唐老师对他可满意了，还跟我和小沁夸过他呢——人家数学系，会理数据！哪像我们连SPSS都不清楚。”

    “这哥们可以啊，”蒋亚若有所思，“人也不错，今晚得亏有他。”

    “嗯，对了，”安芸看向唐蘅，“他伤得严重吗？”

    唐蘅第一反应是“严重”，话到嘴边，想起李月驰那张淡漠的脸，又改成：“还行吧。”也不知改给谁听。

    安芸骂：“阿珠那帮傻·，别让我再碰着。”

    “可不，多好的事儿都被那几个傻·搅黄了，”蒋亚嘿嘿一笑，“不过正好，你可以借机安抚一妹妹啊，吓着了吧。”

    安芸抬脚踹过去，蒋亚连忙改：“是学，学！”

    “我已经和她发短信说了，”安芸的表总算柔和几分，“后天晚上我请客。”

    “把李月驰叫上。”

    “啊？”安芸和蒋亚同时看过来。

    “……谢谢他今天帮忙。”

    “得了吧！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

    “你没听他说么，叫咱们别把他帮忙的事儿说去，”安芸掸掸烟灰，语气有酸，“校外斗殴，学校知了给分的！人家还要拿奖学金呢，可不想掺和咱们这些事儿！”

    哦。

    原来如此。

    唐蘅沉默片刻：“研究生的奖学金有多少钱？”

    安芸：“八千？好像是八千吧。”

    八千块，也就是付给他买一双鞋的价格。这个价格的鞋在他家鞋柜里最少有十双。

    又想起李月驰的泡面，铁丝床，没有空调的房间。八千块钱对他来说是一笔款吧？

    紫光一闪，接着，雷声在不远响起。要雨了。武汉这个城市总是在夜里雨，绵绵细雨没完没了，唐蘅不喜雨。但是莫名其妙地，他突然觉得雨也不错。那些没有空调的房间，或许能因为雨，而凉几分。

    “唐蘅！儿！”蒋亚喊，“是你手机在响么？”

    唐蘅猛地回过神来，掏手机，看见屏幕上“付”两个字。

    他皱了皱眉，接听键：“妈，怎么了？”

    不承认

    “你在哪？”付丽玲怒气冲冲地，“这都几了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