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蘅把汗的尾绕了几圈，胡团成个，“因为我唱歌好听。”

    蒋亚一拍大：“有理！唐蘅你快想想，咱第一首歌是什么主题的？”

    夏天的晚风拂在唐蘅的脸上，他掏手机，给李月驰发了条短信：明天在哪集合？

    “你真的想啊？”安芸疑惑，“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安芸在旁边笑得飞泪，好不容易收住了，把蒋亚拽到自己旁。

    明天，唐蘅要和李月驰他们去走访调查。其实一开始他本没想参加大伯的项目，当然也没打算坐享别人的劳动成果。反正大伯对他一向宽容，他搪搪，这事也就算了。但是不得不承认，李月驰那句“你唱歌比别人都好听”准地讨好了他，准到令他脑一，整个晚上都醺醺然的，唱歌也唱得格外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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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针对你们学校……”唐蘅顿了一，“我就是针对你。”

    但是专辑——什么呢？他们的乐队名叫“湖士脱”，Woodstock的音译，也就是1969年那场四十万人参加的音乐节。除此之外，“湖”是乐队成立在东湖边，“士”是“士为知己者死”，“脱”是蒋亚起的，原本是“托”，他嫌这字太正经，表现不他浪滥的气质——安芸说，这乐队有蒋亚，算是脏了。

    那应该什么专辑呢？摇神讲的是叛逆和反抗，安芸说，要么咱先写首支持同恋的，嘿嘿，也算切会吧！蒋亚反驳，你们切个，对象都没有。蒋亚说，还是写首关于留守儿童的，我小时候就是留守儿童啊，一年到见不着爹妈。安芸冷笑，对，坐在400平的别墅里，边围着五个保姆的留守儿童。

    “那你们吃，明天我还有事，”唐蘅看一手机，“今晚得早睡。”

    “我怎么就添了！”

最好的留念了。然而专辑这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好的，虽然安芸擅编曲，而他们又不缺钱，足以租到全武汉最好的录音棚。

    “嘛，什么意思，”蒋亚瞪，“歧视二本学生呗？”

    蒋亚：“能不能聊了！”

    安芸：“……”

    唐蘅沉默片刻，认真地说：“你就不要写歌词了吧。”

    他们就这样提过几次专辑的事，都以科打诨和拳脚相加结束了。

    唐蘅没理他们的话，只是背起吉他包，说：“走吧。”

    安芸“啧”了一声，语气十分恨铁不成钢。

    蒋亚：“走什么啊，待会老板请吃小龙虾！”

    “听我说！”安芸挤眉，“绝对有况。”

    总之，他们成立乐队的时候没想太多，起名的时候也没想太多，一致通过的发展理念是“意思意思得了”，反正开心最重要。

    蒋亚：“什么况？”扭看向唐蘅，“你要带我们冲击娱乐圈啦？”

    李月驰没回，他也不着急。从酒吧慢慢溜达到汉大学南门，买一杯甜滋滋的米酒。这个时间的街，到是侣，你侬我侬。唐蘅就坐在学校门的石墩上啜饮米酒，漫不经心地打量来往行人。当然也有人打量他。夜明明暗暗，这样一个介于成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孩，肩上背着吉他，松散成一个低低的尾落在颈间。这样一个男孩，总会令很多人挪不开目光。然而唐蘅并不理会这些目光，

    “你就别在这添了，听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