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唐教授一拍桌，佯怒，“你把你大伯当什么人了？”

    唐蘅盯着荧布上诺拉·琼斯的脸，低声说：“什么怎么样。”

    “当然可以，”唐教授笑，“反正我是到献丑啦。”

    但是这些也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我……”安芸轻叹一声，“算了，到时候你就知了。”

    “是咱们给人家！这个项目之后就放在张院名。”

    “为什么？”

    唐蘅沉默片刻：“所以把李月驰踢去了？”

    “独学无友嘛，你们年轻人聊得来，也用不着我唠叨啦，”唐教授转，从柜里取一只纸袋，“白园，你帮我把这个转给张院，这是上次我答应给他写的《过零丁洋》，哈哈。”

    “不是一路人。”

    “唐蘅，你就跟着你这两个师兄数据，啊，”唐教授笑眯眯地说，“不会的多问他们。”

    “那我回去了。”唐蘅说。

    “可不是吗，”唐教授有些无奈地说，“真不知你们这些孩在想什么，多好的机会啊，说不要就不要了。”

    唐蘅扭看向安芸：“你什么意思？”

    安芸耸耸肩：“反正你别他的事了。”

，蒋亚刚把投影打开，雨就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他们经济学院的嘛来我们的项目？”

    “刚调到经济学院的张剑龙，”唐教授说，“那个张白园是他儿。”

    安芸轻哼一声，没说话。又过一会儿，当音箱响起爵士乐曲的时候，安芸开：“你还是别和他掺和在一起。”

    “哦。”

    “是他自己要退的？”

    “真的……你看他，活得累不累啊。咱也帮不上什么忙，别添就好了。”

    “你问我嘛，你问他去！”

    办公室里只剩唐教授和唐蘅，唐蘅问：“哪个张院？”

    蒋亚打起鼾，安芸把音量调小了些，忽然问：“你和李月驰怎么样了？”

    “没问题，”张白园语气惊喜，“那您能给我也题个字吗？次我带书来。”

    “那他怎么退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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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俩……掰了？”

    “是我们要请教师弟，”张白园抿了抿，谦虚，“很多社会学专业的知识我们都不懂。”

    唐蘅一面听他们寒暄，一面思量着“张院”是谁——然而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毕竟张这个姓实在太常见了。

    所以真的是李月驰主动退的？为什么？唐蘅回想起田小沁的话，她说李月驰太忙了——忙着赚钱给他女朋友治病吗？

    他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两个男生，一个瘦个，镜，相斯文；另一个矮小得多，同样镜，脑门上有颗很显的痣。瘦个叫潘鹏，有痣的叫张白园，他俩便是后加项目组的经系硕士生。

    他们看的是王家卫的《蓝莓之夜》，慢镜一个接一个，调非常闷。电影不到一半，蒋亚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窗外的雨小了一些，但仍然淅淅沥沥的，令唐蘅有些心烦。

    待他们说完，两个硕士生先回去了。

    潘鹏

    因为安芸的话，唐蘅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没想到这个“到时候”来得这么快——两天之后，唐蘅被唐教授叫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