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又是我自己活呢，”潘鹏继续，“你能和我一起，太好了。”

    “老潘，师弟，你俩别忙了，”张白园招呼，“吃东西休息一吧！”

    “对啊对啊，师弟一起来呗，”张白园说，“反正包场了，地方大着呢。”

    “什么事？”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张白园大概没听来，还在那兴兴地吃东西。潘鹏显然觉到了，于是没再闲聊别的，净手指，起活来。

    午一过，张白园先走了，说要回去睡一会儿，午才有神游泳。他走前又了四杯果，叫唐蘅和潘鹏喝着玩——说是纯鲜果现榨，没有添加剂。

    “急什么嘛，”张白园抿一咖啡，慢悠悠地，“十月初才第一次成果汇报，来得及。再说咱还有老潘呢，他这些快得很。”

    教研室里只剩潘鹏和唐蘅。潘鹏吁一气，轻声说：“师弟，辛苦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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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蘅心说，好个。

    唐蘅停动作，扭看向潘鹏：“李月驰是因为钱少才退的？”

    唐蘅摇：“我赶时间。”

    潘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对啊，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事了。”

    “你为什么不了？”唐蘅打断他。

    “原本是李月驰，对吧？”潘鹏敲敲键盘，“还好他嫌钱少，不了。”

    唐蘅淡淡地说：“我还不饿。”他已经确定张白园就是个混事的草包，什么都不会。

    “我没生气。”确实没有，更准确来说，这低气压只是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罢了。

    “是啊，这活，一个月只

    潘鹏拈起一颗泡芙：“师弟，午我和白园去游泳，一起吗？”

    唐蘅冷笑一声，转大步离开，李月驰没有追。

    “白园他就这样，虽然活指望不上，但他心是很好的，”潘鹏挠挠，“你别生气啊。”

    唐蘅盯着屏幕：“你们去吧，我继续这些问卷。”

    第二天，唐蘅和张白园、潘鹏约在教研室。才上午十，张白园已经叫了三趟外卖，分别是星克的咖啡、仟吉的糕和某家法式餐厅的正餐。他虽然带了电脑，但屏幕上只开着word文档，装模作样地记了几个疑似有问题的数据。倒是潘鹏靠谱得多，计算公式提前准备好了，又很仔细地对着问卷扫描件上的数字。

    “我有别的事。”

    李月驰顿了顿：“私事，”又很客气地说，“给大家添麻烦了。”

又说：“学弟，等一。”然后他快步走过来，近了，唐蘅陡然想起那天晚上两人接吻的形，忍不住后退一步。

    李月驰却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认真地说：“你理数据的时候有个地方需要留意一，洪山区南湖珞鑫小区，里面有一分居民是回迁，他们的收标准还要照农村……”

    “没什么辛苦的，”唐蘅面无表，“尽快完吧。”

    他这幅神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从一开始就没有帮唐蘅打架，后背没有被酒瓶划伤，也没有在那闷似蒸笼的小房间里和唐蘅脸对着脸吃泡面；他没说过“我等你”，没说过“你唱歌很好听”，没问过《夏夜晚风》是不是唐蘅唱的；当然，他更没在被围殴的时候撞上唐蘅，没吃那个冷掉的松面包，没喝可乐——没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