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扇门——但还是走到了门前。仿佛冥冥之中有某应。

    透过那条隙，唐蘅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光女人，是化疗的缘故吗？她的背影过于纤瘦，显得脆弱。

    她背对唐蘅坐在病床上。而李月驰站在她对面，递给她一枚削好的苹果。她摇摇，李月驰便把苹果放一旁的碗碟里。

    唐蘅想，李月驰自己舍得买果吃吗？可能舍不得吧。

    几秒后，她的渐渐向前倾，就靠在了李月驰上。她太瘦了，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倚靠着李月驰的，而李月驰一动不动，仿佛一棵定的树。

    唐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透过窄窄的门。

    李月驰垂着，唐蘅看不清他的神。唯一能确定的是接来的很一段时间，李月驰没有动，就那样任她倚靠着。

    去东京！

    翌日午，三人在排练室相聚。唐蘅没有提项目的事，安芸好像也忘了似的，什么都没说。就这样排练了整整一个午，到傍晚时，三人均是浑大汗，蒋亚打鼓打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唐蘅也觉得力气都被空一般，格外疲惫，又格外痛快。

    “不行了，不行了，”蒋亚靠在墙角，气若游丝地说，“你们他妈的风啊？累死老了。”

    安芸抹一把额的汗珠：“吃饭去吧。”

    唐蘅没搭话，只是把吉他装了包里。三人走排练室，安芸问：“想吃什么？”

    “烧烤！”蒋亚喊，“老非得吃它五十串羊腰。”

    安芸翻个白没搭理他，转而问唐蘅：“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唐蘅顿了顿，“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最后去了一家有雅间的烧烤店，蒋亚嘟嘟囔囔地说吃烧烤来什么雅间啊都没觉了，安芸拍他的脑袋叫他闭嘴，而唐蘅还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们的烤串都被送上来，蒋亚才后知后觉地问：“儿，你不兴？”

    安芸看看唐蘅，无奈地说：“这不很明显么。”

    “昨晚他就不对劲了！”蒋亚眉一皱，“怎么，那个直男真是直男？！彻底没戏啦？！”

    唐蘅：“你闭嘴——”

    “噢，”安芸像是愣了一，然后意味，“哪个直男啊？我怎么不知这事？”

    唐蘅低骂：“别他妈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