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楼里。唐蘅问他：“你课了？”

    李月驰笑了笑，才说：“嗯，待会还有节论文写作方法。你们答辩怎么样？”

    “还可以……顺利的。”

    “那就好。”

    “加上你的名字了。”

    “哦——”李月驰的声音很松散，像秋天清晨的柔和的光，“谢谢学弟啊。”

    “你中午在哪吃？”

    “都行，看你想吃什么，”李月驰又笑了一，继续说，“晚上有个家教，九半结束，之后都有空。去‘’听歌可以，来不及就算了，反正你在就行。还有——话费我自己充了。”

    唐蘅愣愣地说：“那，那好吧。”

    “还有别的问题吗？”

    “……暂时没了。”

    “那我教室了。”

    “等等！”

    “嗯？”

    唐蘅沉默几秒，忐忑地问：“你还能助教吗？”

    电话那一没了声音。

    唐蘅发觉自己的手心满是汗，不知是因为手机太，还是因为张。六百块钱，他真想说不就是每个月六百块钱吗我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就是不想看你受委屈。但是他又知，他不能说。李月驰连话费都不要他充。

    半晌，李月驰语气轻松地说：“早上我去找教学秘书了，不了。”

    唐蘅忽然很想给自己一拳，为什么要那么冲动，那么想当然，那么事不过脑？

    一秒，李月驰压低声音：“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是我——”

    “你知，”李月驰哼笑一声，带狡黠，“助教不能和班上的学生谈恋。”

    “……”

    “但我忍不住。”

    曾经是

    “”的演七半开始，七一刻，唐蘅取了钱，走二楼的休息室。

    “这些先放这，不够再和我说。”

    “靠，”老板抓起桌上的纸包，掂了掂，“这是多少啊？”

    唐蘅：“三千。”

    “够了够了够了！我真开了，”老板努努嘴，慨，“现在追姑娘的成本这么了？”

    唐蘅没接他的话，只是：“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