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前一天准备好的，他又不化妆，发扎成低尾，也没有别的样。

    他纯粹是睡不着了。

    正抱着膝盖蜷在沙发上愣神，安芸的电话打过来。唐蘅接起，响起的却是蒋亚的声音：“嘿嘿，儿，起这么早？”

    “，有事？”

    “这不大喜日，我俩也凑凑闹么。”

    “……”

    “开门，”安芸说，“我们在门。”

    她话音未落，唐蘅便听见防盗门传来“咚”“咚”两声闷响，他起开了门，蒋亚和安芸笑嘻嘻地溜来。

    蒋亚放背包，大爷似的摊在沙发上：“给我拿瓶可乐。”

    “没有。”

    “雪碧也行。”

    “我请客行不行？”唐蘅拎起桌上的钱包，“你自己去买。”

    “行了行了，我们不是来凑闹的，”安芸也坐了，抬脚踹踹蒋亚，“说正事。”

    唐蘅茫然地看着他们俩。

    蒋亚直起，面带骄傲地说：“我来给你传授经验。”

    唐蘅：？

    “就……这个，”蒋亚从兜里掏一只小药瓶，“第一次都很快的，你吃一粒，准保金枪不倒，懂吧？”

    “对对对，”安芸，“这事不能掉面！”

    唐蘅：？

    “你第一次的时候，”唐蘅诚恳地看着蒋亚，“痿了？”

    “！！！”蒋亚骂，“老威风着呢好吧？我这不是怕你尴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唐蘅觉得蒋亚还是误会了什么……然而他又说不，就是，其实……可是安芸应该明白的啊？

    “别这幅表，老不是弱智，”蒋亚把药瓶推到唐蘅面前，“我知你是……姑娘的。”

    唐蘅：“……那叫‘被动方’。”

    “这叫法还学术哈。”安芸酸溜溜地说。

    “反正就这个意思！无论你男的还是女的，都不能怂！明不明白？你可不是代表你自己，你代表我们整个湖士脱的尊严……”

    “。”唐蘅暗骂谁他妈要代表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