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唐蘅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可怕，简直像公鸭嗓，“几了？”

    “别想那么多了，”蒋亚说，“睡会吧。”

    “你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国呢？”付丽玲放杯，叹一声，“你发烧了谁送你去医院，谁照顾你，谁给你喂喂药……我怎么放心得呀。”

    付丽玲睡在一旁的沙发上，蒋亚已经走了。

    后来唐蘅的确慢慢睡着了，也许是退烧药见效的缘故。他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的，恍惚间只觉得很不舒服，嗓哑如吞了一把铁锈，鼻又完全堵死了，他张着嘴呼，从到咙都像起了火。而武汉又这么冷，那是冷的火。

    忍（二）

    你们太了！！！小组第一！！！

    就算想起李月驰，也不痛了。

    很激动吗？如果是昨晚比赛结束后听到这个消息，大概会很激动吧。但现在，晚了七个小时，似乎这激动已经过时了，唐蘅并不觉得多么兴，或者多么意外。

    来电，短信，通通没有。

被人撬开一条，零度以的冰。李月驰说“不可能”时的表和语调，那么冷漠，那么决，这形他每回想一次，脑袋就剧痛一次。

    “嗯……我想喝。”

    他真的没有和恋人吵架的经验，别说恋人，和朋友也没这样吵过。可他又觉得他们不仅仅是“吵架”那么简单，不是说，大家都不兴，吵几句就痛快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和好——不是这样。

    有安芸的短信，和蒋亚差不多时间，问他退烧没有。

    “哎，醒了？”付丽玲裹着毯起，摸了摸唐蘅的额，“八过了。”

    “天还是黑的。”

    那就是，他和李月驰，现在算什么况？

    唐蘅爬被窝，上只穿了条短短的睡。就在一瞬间，他的肤浮起一层疙瘩，太冷了，唐蘅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来，飞快钻回被里。

    虽是文字，但她激动的心跃然屏幕：

    当然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和李月驰，还算在谈恋吗？

    他也仍然不知李月驰为什么不去听他唱歌，田小沁就那么急迫地需要安吗？

    “天，预报说今天要雪呢。”

    再醒来时，浑大汗，棉被仍裹在上。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是什么时间。

    温的缓缓咙，唐蘅觉舒服多了。虽然鼻仍然堵得厉害，但至少，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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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慢喝啊。”付丽玲拧开保温杯的盖，把杯沿凑到他边。

    手机上有蒋亚的短信，半小时前发的，说晚上和安芸来看他。

    唐蘅沉默着，脑里想的全是另一件事。

    李月驰为了田小沁骗他，当然，他也用一个谎言试探了李月驰。

    再往前翻，是昨晚比赛结束后林浪发的，凌晨一过，七个小时前。

    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他恹恹地放手机，只是想：李月驰没有联系他。

    这个念令唐蘅陡然张起来，张到想要立刻抓起手机拨李月驰的号码，分手？不可能。他绝对、绝对不接受。他宁肯低歉，宁肯让这件事稀里糊涂地翻篇，也决不接受分手。

    蒋亚把巾拿来，放盛凉的盆里涮了涮，叠好了，再次放在唐蘅的额上。

    他们不会……就这样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