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吃去。肯德基的，必胜客的披萨，师大南门的汤包，还有广八路上的锅盔……

    李月驰回：面包就行。

    唐蘅：ok。

    他回两条短信的功夫，旁的女生已经和司机聊起来了。女生说，师傅你开快嘛，我要赶回去看烟呢。司机说，别去啦，人多得很。女生说，人多才有气氛。司机语气不屑，气氛？到时候你打车都打不到，怎么回宿舍！

    哎呀，我都和同学约好了，师傅开快咯。

    好好好，你们这些小孩最能折腾——跨年？明天照样天亮，有啥区别？

    明天就是2012年了啊！

    2012怎么了。

    你没听过那个寓言吧？

    什么？

    玛雅人的寓言，2012年是世界末日！

    你说慢，什么人？

    玛雅人，就是……洲的古人吧！他们寓言说2012年12月21号是世界末日。

    哈哈，司机笑起来，一听就是骗小孩的。

    真有这事！对吧，李月驰？女生转过来看他。

    ……对。

    虽然我是不信啦，女生耸耸肩，但有时候我就在想，万一呢，万一那天真的是世界末日……难大家“唰”一都玩完？还是发生很多天灾人祸，人类一一灭绝？

    李月驰没接话，坐副驾的研二男生说，那肯定一一灭绝啊，又不是彗星撞地球。

    诶，这样的话，过程肯定很痛苦。

    徐蓉，你先想想你的开题报告吧！

    啊——你烦不烦？

    大家都醒了，车厢里闹起来。另一个研三男生说，如果2012真是世界末日，老绝对不写论文了。

    徐蓉说，有你当着唐老师的面讲这话。

    哎哟，唐老师现在才没空我呢。

    他说完，全车的学生都笑起来——除了李月驰。那是暧昧的、心照不宣的笑，李月驰再次把车窗摇一条隙。

    啊，好冷，徐蓉缩缩脖，师弟，你不冷啊？

    李月驰说，我有车。

    将近七半，两辆面包车在汉大南门停。学生们一一车，田小沁车时，手里拎着唐教授的单反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