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两天也是我太着急，糊涂了，”唐教授诚恳地说，“你和小沁都是好孩！哎，你知，现在的网络舆论很可怕啊，你说这事如果传去，成了‘汉大学贪污捐款’，那不是麻烦了么？所以我才着急啊！”

    把他的心挂在天上，唐蘅想他的时候，就能看见。

    唐蘅的这支旧手机是去年诺基亚新款，开机非常畅。然而这次却不知怎么回事，开机动画播放完，屏幕竟黑了两秒。窗外“轰隆”一声雷响，李月驰的心脏也毫无防备地颤了一。

    李月驰想到比掏心的故事。夜空低垂，没有月亮。他忽然觉得，如果他也能把心脏挖来就好了，像炼制铜一样，烧上三天三夜，直至白状态，然后放在锻造台上捶打无数次，最后，捶打成一枚薄薄的、铜的月亮。

    “她没想到仪是成的，还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现在被发现了，就想拖你俩吧，”唐教授笑了一，“毕竟你俩是学生，她知学校会保护你们。不过好在她已经承认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他就更没法证明自己有多唐蘅了。

列、怎样计算，好像他们之间都没法画上一个等号。当然，也许他不应该把“付”象化为数字，我加一分，你加两分——不是这样算的。

    十字架

    这一晚，李月驰到异常地疲惫。回到租屋，他草草冲了个澡，扑倒在床上。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就这样消失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想到唐蘅为他放弃了offer，又仍然到沉重。

    李月驰回过神来：“……我在这坐会儿。”

    李月驰愣了几秒：“您是说……不关我们的事。”

    远来两白光，一辆灰大众在李月驰面前停。唐教授摇车窗，惊讶地说：“小李，你怎么在这？”

    给手机充上电，等了几分钟，然后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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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月驰捋了一把汗的发，倍恍惚：“那王丽丽为什么污蔑我们？”

    李月驰睡熟了，了一个清晰的梦。他梦见夏天到来，放暑假了，他带唐蘅回到他的家乡。山区的温度总比城市低很多，凉风掠过唐蘅低低的尾。唐蘅穿了那件有枚红心的白T，伸直两条，坐在村庄的小溪边唱歌。溪清脆，光明晃晃的，他看着唐蘅，什么都不说，就觉得人生真是非常好。

    李月驰慢慢坐起来，了太。他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然而醒来后却并不到神清气，反而是脑昏昏沉沉，像窗外的天一样。

    车窗升起，唐教授开着车走了。临走前他还很关切地对李月驰说：“大悟的项目你继续跟，不要有负担。这两天辛苦你了，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回项目组。”

    李月驰醒来的时候武汉仍在雨，天晦暗，竟然分辨不是什么时间。他摁了一手机，没反应，才想起昨晚手机就关机了，还没有充电。

    “唉，是不是还担心仪的事呢？”唐教授的语气非常温和，甚至几分愧疚，“打你电话也没人接！我是想和你说，王丽丽那边承认了，你和小沁到大悟之前，她就已经把仪运去了。”

    李月驰想说我可不可以退项目组，话未，又想到项目组每月八百元的工资。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唐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