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

    柳慕江回家时，陆雱还没睡。

    他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床柜上放着一杯。

    回来了？陆雱看到她了卧室，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上。

    柳慕江瞥一封面，《希特勒传》。

    她把陆雱上的书踢到一边，自己占据了他上的位置。

    柳慕江跨坐在陆雱上，整个上半的重量都给他。

    她的搁在陆雱的肩膀上，偎在他的怀里。

    陆雱。

    恩？陆雱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挲着她的发。

    我疼。柳慕江挪动自己的，把他搂的更。

    喝了，好好睡一觉，明早就不疼了。

    恩，再抱一会会。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柳慕江不去解释自己为什么晚回来了，为什么没接他的电话，而陆雱也有默契地不去问。

    喝了的柳慕江一夜好眠，反而是陆雱，在她睡之后，独自在客厅里看了一夜电视。

    另一边睡不着的还有孙琦。

    昨晚，他送完柳慕江之后，又开车把穆至送回了家。

    穆至租的房在老城区，一个破旧的家属楼，小区里的路又窄又破，随意停放的车挤满了车。

    他把车停在小区外，陪穆至一起走去。

    小区里的路灯还是老式的灯泡，在漆黑的夜晚里发着微弱的黄光。

    孙琦借着这微弱的黄光，侧偷偷打量穆至。

    她的短发掖在耳后，白皙的侧脸。

    孙琦的目光划过她的额，鼻尖，最后定在她小巧的上。

    你总盯着我，是打算图财，还是害命？

    穆至突然转过来，孙琦的目光没来得及收回，两人的神就这样撞到了一起。

    孙琦慌的偏过，倏尔又觉得自己过于贼心虚，猛的又转回去，和她对视。

    我就不能图么？他的话半真半假，带着戏谑。

    无可图。穆至指了指自己平坦的，对着孙琦说。

    孙琦的脸唰的一变红，在黑夜中发。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他吃瘪的样，逗笑了穆至。

    她拍了拍孙琦的肩膀，自己甩开手脚，大步的往前走。

    突然，她的脚步定住了。

    单元门上的绿漆已经掉了大半分，漏里面的铁锈。

    破旧斑驳的大门旁，站着一个人，一个穆至再熟悉不过的人。

    在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也锁定了她。

    穆至稳住了自己的脚步，转过对跟上来的孙琦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孙琦也看到了倚在墙上的那个男人，摇了摇，我看着你上楼我再走。

    别，这小区比你想的安全，再说了，哪个狼不要命敢来惹我。太晚了，你赶走吧，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