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宸了然——他懂，去得晚了只能坐教室前排，就在老师底，想玩手机都不行。

    “你把书给我，一会儿老师上课，你看什么？”封宸前倾，似有若无地靠近沈熹，呼离他耳边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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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这个位置本不用早起占座吗？”封宸觉得沈熹可能对当代大学生的占座行为有儿误解，“我保证你最后一个到教室，也能坐到这儿。”

    五分钟后，封宸洗漱完换好衣服，往包里了几本书，和沈熹门。

    封宸有些恍惚。

    原来早上的不是梦，特么的是事实。

    封宸：“......”

    沈熹：“占，占座。”

    “怎么坐这么靠前？”心里说着不要，封宸却诚实地和沈熹一起落座，他慵懒地靠着椅背，仰起看了从没有离他这么近过的投影幕布。

    总觉得昨天他帮封宸过药后，这人越发不把他当外人了。

    封宸“啧”了一声，单手扶着扶手从床上利落，一只手飞快起沈熹的，另只手则是轻轻着他脸，把他嘴角往上一提，慢悠悠说：“还说没笑——撒谎可不是好孩。”

    封宸瞄了一，依稀辨沈熹看的似乎是和什么法考有关的题。

    没病。

    封宸不仅很多年没有看过六钟的太，也很多年没有仰视近在迟尺的黑板——得亏这是阶梯教室，不然就他和沈熹的，得多少学生在后面投诉。

    沈熹本能后退一步，绷了绷脸：“没，没笑。”

    “为什么走这么早？”封宸懒洋洋地双手兜，黑双肩包被他松松垮垮地挂在右肩上，因为没睡醒，脸臭得和包上的小怪兽有一拼。

    刚刚恢复正常的沈熹：“......”

    沈熹瞥瞥他：“这，这门课，人多。”

    这个位置是认真的吗？他从幼儿园开始就稳稳占据教室最后一排角落，第一排？啧，这座位历来和封宸绝缘。

    “国，国际金法。”沈熹把书推给封宸，自己则继续看着一本装订成册的打印资料，时不时拿笔标注。

    没等他挣脱，封宸已经松开手，丢句“等我五分钟”，准备转时，看到沈熹一缕翘起的发，又抬手给他压了压。

   他声音里还带着的睡意，低低哑哑的，缭绕在沈熹耳边，是极其慵懒的好听。

    但很快，封宸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天真了。

    人多？再多也没人乐意坐第一排啊，这傻孩。

    沈熹：“......”

    “看，看得清。”沈熹拿书和笔。

    哦，封宸忘了，这是大学，不会有人投诉，坐他们后面的学生兴都还来不及，再不用担心玩手机被老师看见了。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封宸习惯地从后门，还没在最后一排坐，就看到沈熹脚步没停，径直穿过空的后排、中排，最后在距离讲台只有一步之遥的第一排，停了脚。

    封宸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另只手装模作样地拿一个笔记本，问沈熹：“这节什么课？”

    第九章（空手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