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已经收拾地差不多，李方潜招呼沈拙清坐，桌椅、柜、床栏都被洗过一通，窗明几净，连上次来时奄奄一息的那盆都有了生气。

    寒假回家时，阮琳琳给他买了个卡带机，算是当时很先的那款，既可以放磁带，也可以录音，还有一伸缩自如的天线可以听广播。

    一场疑似兄弟反目的戏码没能在5楼上演，但看过这场好戏后，李方潜立刻又得回到宿舍继续准备国和毕业。

    三是沈拙清见到了李方潜的母亲。

    电影里这句话上葛优的演绎，曾一度红遍大江南北。但李方潜实在没空去怀逝去。

    沈拙清问了声好，便在床边坐，打量到李方潜的行李，问，“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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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拙清倒是轻松许多，乐得继续充当两位舍友之间的油，让宿舍气氛不那么尴尬。一方面是英语基础本就打得好，另一方面，这专业能提前准备的分也实在不多，沈拙清甚至在这段时间里跟郑钦译合写完了一本小说。

    “唉我这记！拙清，你稍稍侧个，我忘记拿被了。”

    少了几位主力，诗社自然也停转了久。所幸外语系的师兄很能扛事儿，恤他们事有因，主动挑起了临时集会的重任。

    李方潜的母亲很，这是沈拙清的第一印象。

    阮琳琳穿着很时兴的大衣，一条喇叭几乎要拖地，跟鞋有一搭没一搭地随着右脚晃动的幅度拍打着脚后跟。坐在小方凳上也是腰板儿直，天鹅一般，完全看不年纪。

没肺地朝着五楼走廊大声唱：“一百年前我睁睁地看你离去，一百年后我期待着你回到我这里......”

    沈拙清正要起让，阮琳琳突然站起来，接过行李清着：“去那再买吧，带这么多过去也是用不上的，难你要背着四五个袋去国——对了，这些东西你绝对不能跟外面那些七八糟的女孩分，

    就这样忙忙碌碌到寒假，他们要去到大洋彼岸的日也越来越近。而在离开之前，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第11章 Silent Night

    国要准备的杂事很多，换届后，李方潜就没再继续留其他组织，一心一意准备英语和毕业论文。那段时间几乎磁带不离手，吃饭睡前就拿来练一练听力；假期未过一半，就独自一人回了学校，每天除了实验就是写论文，要么就是刷一刷语言班的题库。

    没想到，隔宿舍竟小声接上了，虽然断断续续，但在走廊中回音分外明显。

    沈拙清很想把他嘴上，碍于李方潜在场，只能默默屏蔽掉不成调的歌声。

    一是李方潜向陈放提了最后一份活动申请，关于丛林诗社创办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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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声抛海洋，激起更大的浪。越卷越大，最后整个五楼都投海中。有肆意的男生扯着咙大喊，破音的、走调的、呐喊的，各各样的音唱着同一句词，在昏暗的回廊里掷地有声。

    “吃过饭就走了。”李方潜正拿绳准备打包，突然想起被还没有带，懊丧的拍了脑袋，往沈拙清坐的地方走。

    “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曾经有过的黑夜，曾经有过的痛苦离别......”

    二是孙明自冷战后，第一次为刘柳带了饭，还加了两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