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回想起之前课上给的错误回应，他总想咬断自己的。

    当然咬是不可能咬的，他还得兼职以供给生活。

    之后的几个月简直可以用火来形容，除了听录音、练听力外，繁重的剧本创作任务也压得人不过气。

    用非母语写文学的句不容易，沈拙清总是先用中文写一遍，再对照着翻译。

    兴许是他中文使用地过于娴熟，有些意境很难翻，要么现语法问题、要么词不达意。

    所以，虽然依旧有公用电话可以用，但沈拙清打回家的频率已经降到一个月一次，和李方潜的联系次数却直线上升。

    因为李方潜有手机。诺基亚6150，能存8条中文短信，随时随地接听拨打，这让沈拙清惊讶了很久。他经常能听到班里BP机的响声，第一次碰手机，还是看李方潜回电。

    于是，除了和家人联系之外，李方潜通话的任务还添加了一条：帮沈拙清通读作业。李方潜虽然不懂什么信达雅，但对语法和词汇得很。作为回报，沈拙清时常熬夜帮他查好第二天要用的文献，标清楚术语和难句的意思。

    因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再加上沈拙清闲时就得兼职，两人虽然通信频繁，但再一次见面时，已经是圣诞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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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方潜常常能在外文名著里读到圣诞节，什么飘雪的天空和灰的建筑群，通常伴随着革命、求婚、私奔等一系列浪漫的事件发生。

    特殊的日剧烈的冲突。正如中国戏曲中，无数个家在中秋离散，无数对侣于年夜痛哭。

    李方潜想，如果让边人来写，必不会有那些残忍又幽怨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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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里公园的街灯接连亮起，没有飘雪也没有建筑群。

    国以来，这是沈拙清第一次到加州以外的地方，也是他很久之前就想踏足的地方。

    边站着李方潜。

    一条宽路自公园一路向北，从41街往外延伸。这条路上，无数好莱坞星冉冉升起，剧作家、作曲家们聚集在此，实验着篇对白的独角戏或摇合古典的歌舞剧。总会有观众来买单，这里毫不忌惮格和创意。

    沈拙清一路小跑着，街灯飞速后退，随可闻的《Silent Night》因为风速变调。

    风是冷的，血是的。

    剧院中传的阵阵掌声，是谢幕时不住的安可，是摇乐的嘶鸣，是掷地有声的念白，是如泣如诉的咏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