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的唏嘘声里，张晚以极轻的声音说：“你要是我的老师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沈拙清的耳朵早被总压低声音打电话的李方潜养刁了，饶是张晚这声叹再小，沈拙清也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导致张晚有些疑惑地望向他，似乎在好奇，这么吵的环境是怎么听到的。

    “倒也没什么。”张晚四张望着，找到育场边的观众席有两个空座位，便直直走过去，“就是......我和我导师那边，有一分歧。”

    沈拙清正要跟着他坐，却看到空座上积灰很厚，边缘还粘着不知是什么的污渍。沈拙清看着张晚一尘不染的大衣，又想到这应该是个不短的故事，脆建议：

    “晚上吃饱了吗？不然，去附近找家店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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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后的和街比白天更闹。三三两两的小商贩在巷摆着摊，油炸的香味从四面八方钻鼻孔；随可见社团活动结束聚餐的学生，有的舞台妆还没来得及卸。沈拙清坐在一堆舞蹈团成员旁边，左耳是吐槽晚会灯光和礼服了岔，右耳是张晚和他导师的所谓分歧。

    能听来，张晚已经在尽量柔和措辞了。

    环境过于嘈杂，沈拙清只能听清个大概。

    大概意思是，张晚的毕业论文有关亚洲的比较文学，于是去东南亚呆了半年，如今已经整理个半成品，相关材料也都齐全。张晚于是把这些给导师把关，准备等导师就开始着手开题。

    没想到，等了将近三个月，期间反复修改，仍是没得到导师首肯。

    张晚却在查阅心期刊时，发现了导师近期发的论文，方向和参考文献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行文中甚至有几是自己的原话。

    沈拙清不禁皱起眉，把一盘烤推到张晚面前：“你导师？你是说......吴阙先生？”

    吴阙曾是郑钦译的师弟。因此，在T院职后，郑钦译和沈拙清提起过这个人，沈拙清便在工作时多注意了两。虽接不多，但印象里，吴阙行事滴不漏，很得同事喜，治学能力倒是耳闻不多，但行政上，据说上要替现在的院。

    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怎么会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