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我不该想当然地把世界放我制造的保护罩里。

    因为这世上不确定的事太多了，谁也不知这个保护罩会不会一秒就让所有人类窒息而死，或者更可怕， 让人类社会慢死亡什么的。”托尼说着歪了，“但我们需要大的武来保护人类和地球，这是事实。”他脸上满是信不疑的、定的神，就好像他所说的是日心说一样的真理。

    他这次失败了，不代表他永远都失败。

    或许会用上五年、十年，但托尼总有一天会找到一方法，让人类和地球再也不必受到来自宇宙中的威胁。

    史夫抚了额，手撑着腰转走到一旁，“超级英雄们同样可以保护地球，托尼。”

    史夫觉自己之前说的话完全是同鸭讲。他的意思是让托尼不要把地球和人类当成他自己一个人的责任，可托尼却把这些话理解成了对于他的自大的指责。

    史夫简直要被气笑了，他都不知是该说托尼找不到重，还是该夸他太懂得自我反思——无论听到什么话，第一反应都是“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托尼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觉得他和史夫的谈话好像就是在绕着一个重复来重复去。

    低着思索片刻后，托尼组织好了语言，“我并不是在说超级英雄从此就……失业了。”他略带俏地措辞，“我的意思是，这个终极武会成为一个保障。”

    “保障什么？”史夫双臂抱在前，看着窗外。

    听到这个问题，托尼心里一时间满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史夫会问他保障什么。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保障地球和人类的安全，不是吗？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他和史夫的分歧所在。

    “你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失败的时候，对吗？”他看着史夫的侧脸质问，“假如超级英雄们被外星人打败——谁也说不定这会发生在明天还是明年，普通人怎么办？一边祈祷天堂是个好地方，一边无力反抗地等待死亡？”

    “我想过。”史夫转过看着他。

    他不可能没想过这个。在史夫刚刚恢复属于李山的记忆，得知这个世界注定会怎样多灾多难的时候，他就想过。在经历了被里改变，临近毁灭的世界后，他更是一连好几个夜晚都在梦中看到世界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