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在枕边，又改变目的去拿床柜上的电时钟。

    他虚起睛看了一时间，把表随便扣回桌上，又躺了一会儿才坐起来。

    “开灯了。”连诀说。

    沈未低低地应了声：“嗯。”

    连诀在墙边摸到开关，只开了自己这边的灯，沈未还是被突然亮起的光刺得闭了闭睛，停了几秒才慢慢适应光线，重新睁开睛。

    连诀在床上坐着，像是还没睡醒，低着太。

    沈未躺着，只能看到他赤着的结实的脊背，顿时又觉得发。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连诀说句早，或是别的，浴室里突然传来很轻的来电铃声。连诀难得带了外的绪，眉不自觉地皱起来，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地毯上捞起自己昨天随手丢在那里的浴袍披上，床走了浴室。

    沈未听到他在浴室里接起电话，又恢复回平日里淡淡的说话语气，意外地发现连诀好像有……起床气。

    沈未像是窥探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直到连诀挂断电话洗漱完，从浴室来，他还有恍惚。连诀的表从刚醒来的不耐回归于平静，好像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径直走到衣柜前，找要穿的衣服，又慢条斯理地开始解浴袍的系带，沈未这才赶收回。

    连诀换好了衣服，从屉里随便选了一条的领带拿来给自己打上，边从衣柜旁的穿衣镜里扫了一床上闭着睛面红耳赤地装睡的沈未，说：“还早，继续睡吧。”

    沈未不是第一次装睡被抓现行，却尴尬得跟第一次没两样，他几不可闻地回了声“好”，连诀就关上柜门转了房间。

    等房间门被带上，沈未才很慢地睁开睛，发了会儿呆，从床柜上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时间，又不可避免地回想到昨晚连诀把手机给他他查那问题……他把手机放在一边，将被拉上来遮住半张脸，让自己整个陷这让他觉到安心的清浅而熟悉的气息里。

    连诀从房间里来，看到康童正打着赤脚鬼鬼祟祟地站在沈未房间门，似乎想敲门，又有犹豫的样。

    连诀脚步停住，问他：“起这么早什么？”

    康童被他吓了一，转过站直了，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看看未未好一了没有……”

    连诀看了看他光着的脚，蹙了蹙眉，说：“他没事。”又叫康童回去把鞋穿好。

    康童乖乖应了声好，见连诀要走，赶又叫住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