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顾程睿说话总是逻辑清晰的，让祝宜眠回答问题的时机也很巧妙，最后顾程睿的手虚托着他的背，和他一起走办公室的时候，祝宜眠甚至觉得这场争论似乎结束得有快。

    顾程睿带他离开教学楼，坐到车上时，才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祝宜眠缩着，怯声：“你不生我的气吗？”

    顾程睿向他靠近，“什么？”

    即使有隔板挡着，祝宜眠还是很怕司机看到，此地无银地用手抵着顾程睿的肩膀，“我在学校打架，惹麻烦，还要让你来理……”

    “你告诉我为什么打架，我不会生你的气。”顾程睿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拉过来，却见他疼得抖了一。

    祝宜眠想收回手，顾程睿放轻了动作，不由分说地卷起他的袖。

    暴来才闻到淡淡的药味，两人看着那的青紫一时都没有说话。

    祝宜眠直背坐好，刚把袖放去，却被他揽过去抱着。

    顾程睿掀起他的衣服摆，“还有哪里――”

    他没说完，那些痕迹已尽收底。

    祝宜眠跟个布娃娃似的被他翻来翻去，摸了肚还要看后背。他羞耻地低着，自然没看到对方越来越凝重的神。

    “还疼？要不要再去医院理。”顾程睿很轻地碰了碰他肩胛骨。祝宜眠生得白，脱了衣服看起来就是个气包，肤得很，平时碰一都要留很时间的红印，这一大片淤伤不知被打到的时候有多疼，要多久才能好。

    祝宜眠摇摇，“不去，很快就不疼了。”

    顾程睿没说什么。到家了，车前祝宜眠小声又飞快地说：“是不是很丑啊？反正都快初冬了，穿袖遮着就看不到了。”说完他便飞快跑上楼，一儿没留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晚饭时间是顾程睿来叫他楼，祝宜眠扒拉着门不敢去：“你们都吃完了么？”方瑾苓是不让他一起吃饭的。

    顾程睿直接牵过他的手，“没有‘你们’，只有我和你，他们平时不回这里住。”

    祝宜眠弯着睛笑了，走在顾程睿侧，心很是愉悦，“那我们今晚吃什么呢？”

    他本以为今天是糟糕的一天，转折从午开始，顾程睿又来拯救了他一次，晚上请假在家，让他不舒服的人又都不在，心好到可以哼歌了。

    吃过饭，洗了澡，祝宜眠坐在吧台前喝顾程睿给他调的低酒尾酒，还想偷尝顾程睿的威士忌，被及时阻截。

    顾程睿挪开酒杯，一只手住他的额，“中生先别喝。”

    祝宜眠顺着他的手劲仰着脸，不死心地想说服他：“我又不是小孩儿，可以大人的事了。”

    他不停地说，顾程睿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嘴。祝宜眠是就着杯喝的，浸得嘴愈发饱满红，能把顾程睿刚才喝去的烈威士忌燃。

    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小腹窜起的那簇火却未降，顾程睿径直走来，将祝宜眠抱起，趁着家和佣人看不见，快步走电梯。

    祝宜眠自觉地用缠着他的腰，电梯门一关上，他就被亲了一。

    一楼到二楼不过几秒，顾程睿抱着他回自己房间，刚去立刻将他抵在门后，“今天车前你到底想说什么？”